孟冉還想說什麼,但姚商陸回來了,她便趕緊收起那副高傲的樣子,轉而換了一副溫柔可人的模樣,柔柔地跟姚商陸打招呼:“陸少,真巧,在這裡遇到您。”
姚商陸皺了皺眉,不解孟冉出現在這裡的原因。
“陸少,是這樣,我有個廣告在這裡拍攝。剛拍完,聽到工作人員說您在這裡,我就過來打個招呼。”孟冉急忙解釋,免得姚商陸誤會她貼上來,雖然是事實。
聽孟冉這麼說,姚商陸想起來之前確實提過這天被預訂了有廣告拍攝。他點點頭,沒再理會孟冉,拉著梁青鹽走向餐桌:“剛剛不是嚷嚷著餓嗎?怎麼不先吃?”
“我等你嘛。”梁青鹽乖乖地跟姚商陸走回桌邊,看著已經端上來的兩道菜立馬感覺飢腸轆轆,她看了眼姚商陸,得到首肯後就立刻大快朵頤。
“好吃。”梁青鹽一邊感慨好吃,邊拿公筷給姚商陸夾了菜,“你快嚐嚐。”
姚商陸很滿意梁青鹽的投餵,心情好好地吃了碗裡的菜。
孟冉看著姚商陸對梁青鹽的態度,心裡嫉妒得要命。她恨恨地盯著梁青鹽的背,想著肯定不會放過這個窮酸女人。
等到孟冉離開了餐廳,梁青鹽一直緊繃地背才放鬆了。她看了眼孟冉離去的風向,幾不可見地皺了下眉,轉瞬就恢復了正常。
下午,梁青鹽繼續拉著姚商陸在公園裡逛,看到冰激凌的時候兩眼放光,但還沒等她開口就被姚商陸拒絕了。
“不許吃。”
梁青鹽蹙著眉心、嘟著嘴,不高興地說:“來逛公園就是要吃冰激凌的哇。”
“你忘記醫生的叮囑了?”
心虛地低下頭,梁青鹽小聲嘟囔:“我最近都沒怎麼疼了。”
“上次來的時候還躺在床上不樂意動呢。”姚商陸不客氣地拆穿梁青鹽。
梁青鹽癟著嘴巴,試圖委屈地讓姚商陸放水,但對方絲毫不受影響,堅定地拒絕。眼看著沒有機會,梁青鹽只得放棄。不過她還是狡辯了兩句:“我是不樂意動,不過我真的沒有以前那麼疼了。你看我最近都不用吃布洛芬了。”
“那不是當然的嗎?不然吃那麼多調理的藥幹嘛?”
被姚商陸懟得啞口無言,梁青鹽既生氣又覺得新奇,原來這狗男人也可以生氣勃勃呀。這麼想著,她因為不能吃冰激凌那點不快也散了,開心地拉著姚商陸準備最後一個摩天輪專案。
姚商陸雖然不懂是什麼原因讓梁青鹽跟變臉一樣,從委屈到笑眯眯,但她不堅持吃冰激凌就好。
站在巨大的摩天輪面前,梁青鹽兩隻眼睛亮晶晶的。她說:“我以前就聽過這個摩天輪,說是可以俯瞰整個魔都。而且一定要晚上來,仰頭可以看到星光閃閃的天空,低頭可以看到一片片閃爍的燈光。”
姚商陸看著梁青鹽的側面,但也能感受到她心裡的期待和興奮。作為自家的產業,他自然知道賣點在哪裡,只是值得這麼興奮嗎?突然,他心裡也對坐上摩天輪有了期待。
兩個人坐在摩天輪裡,感受著高度不斷攀升。梁青鹽趴在一邊的玻璃上,感受著視野不斷拓寬。
“第一次來遊樂園嗎?”一整天,姚商陸終於主動詢問了這個問題。
梁青鹽沒回頭,但有回答:“是啊。我父母去世早,外婆養育我長大。一個老人家,供我讀書已經很不容易了,哪裡還有錢帶我去遊樂園玩呢?”
姚商陸想問,大學四年為什麼沒去,那時候她不缺錢才對。但他感覺得到,這段過去似乎是梁青鹽不願意提起的,便將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你呢?”梁青鹽看著做得筆直的姚商陸,“你來過遊樂園嗎?”
“沒有。”姚商陸是昌耀集團繼承人,從小接受精英教育,不允許去遊樂園這些地方浪費時間。再加上他母親離奇失蹤,他也沒有意願去這些地方。
“那不錯呀,我們倆都是第一次,見證了彼此的第一次。”
說者無意,聽著有心。姚商陸想起了某些不可描述的事情,淡淡地笑了下說:“沒錯,是第一次。”
梁青鹽完全沒聽出弦外之意,她此刻已經被眼前廣闊的視野和各種閃亮的燈光吸引住了。等到摩天輪升到最高處,她心生感慨地說:“這或許就是杜子美詩中所言,會當凌絕頂,一覽眾山小。”
姚商陸不知道什麼時候移到了梁青鹽身邊,伸手攬著她的肩膀。在摩天輪即將下行的瞬間,拉過她,精準地吻上了她軟軟的嘴唇。
摩天輪到達終點,梁青鹽的嘴唇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