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忍耐是有限度的(1 / 2)

梁青鹽跟著姚商陸上了車。路上,姚商陸打電話給家庭醫生,讓過來給梁青鹽看看。

“不用了。”梁青鹽一把拉過姚商陸的手,“一點小傷,擦點紅花油就好了。明天也不上課,可以等著慢慢消退的。”

看著梁青鹽堅持,姚商陸也沒勉強,只是一路上感覺情緒都比較低沉,車裡誰也沒敢說話。

回到家,姚商陸找出醫藥箱,示意梁青鹽坐在沙發上,就開始給她上藥。

“嘶,疼。”梁青鹽這會兒感覺更疼了,尤其是姚商陸下手不輕,疼得齜牙咧嘴的。

“這會兒知道疼了,剛才給你出氣還死扛著。”姚商陸嘴裡訓斥著,但下手還是輕了許多。

擦完藥,梁青鹽明顯感覺臉腫了,她用舌頭舔了下嘴內側,好在沒爛。這才看著放好了醫藥箱的姚商陸說:“我不是不想把事情鬧太大嘛。你那一巴掌下去,萬一要了那大媽半條命,沒準還被人訛呢。”

姚商陸哼了一聲,配上一臉的高傲,明顯就是不在乎的意思。

看著那張自大狂妄的臉,梁青鹽真是朝天翻白眼,但考慮到對方確實幫了她,所以也沒有出言懟過去,反而發自內心地說了聲謝謝。

誰知道姚商陸聽到謝謝臉色非但沒好,反而更差了。他盯著梁青鹽問:“為什麼不告訴我?”

梁青鹽被問得一臉莫名其妙,告訴他什麼?

“你被導師騷擾的事情,為什麼不告訴我?”姚商陸清冷的聲音帶上了隱忍的怒氣。

原來對方是問這個。梁青鹽想了想,為什麼沒告訴他?因為沒想過依靠他,所以從一開始就沒想過要告訴他。

抬頭看著姚商陸炯炯的眼神,梁青鹽組織了下語言說:“一開始,他只是言語比較露骨,我想著忍忍就好了。後來,他越來越過分,我就直白地拒絕了。這段時間,他其實都沒有再接近我了。我只想好好讀完書,並不想惹是非。如果他能不再靠近我,之前的事情就可以當沒發生過。”

“那如果他繼續騷擾你呢?你打算怎麼做?從了他?還是上報學校?”姚商陸只覺得自己要被這女人給氣死了。

“我……我不知道。”這話倒是真的。梁青鹽自己沒背景,如果真的一直被導師騷擾,她又沒路可走,“也許最終,會退學吧。”

“所以,你只想到這個後路?”姚商陸身處腳重重地踢了茶几一下,實木的茶几被踢得偏離了原位,“你就沒想過來找我幫忙?梁青鹽,我的勢力,你還不清楚是麼?”

梁青鹽沉默了一會兒才說:“我確實沒想過要靠你。本來我們就非親非故的,你有什麼理由幫我呢?”

這話讓姚商陸一直保持冷靜的弦啪地斷了。他兩步走到梁青鹽身邊,將她壓在沙發上狠狠地吻了起來。

梁青鹽能感覺到姚商陸的怒氣,她的嘴唇被對方撕咬、啃食,感覺都要出血了。但姚商陸大手禁錮著她的頭和身體,使她無法逃脫。

就在梁青鹽以為自己要窒息而死的時候,姚商陸終於放開了她,但嘴唇依舊壓在她的唇上,廝磨著不願離開。

良久,姚商陸微微放開了梁青鹽,但氣息依舊撲在對方臉上:“梁青鹽,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別挑戰我。再讓我從你嘴裡聽到拒絕、否定類似的字眼,我就用這種方式讓你閉嘴。”

一直到姚商陸回房,客廳裡只剩下梁青鹽一個人,她的腦子才緩緩地恢復神志。怪異地瞅了一眼姚商陸關閉的房門,她皺了皺眉:“什麼跟什麼呀?狗男人真是狗。”

不過,梁青鹽並沒有心思揣摩姚商陸到底是什麼意思。她現在更擔心研究生學業怎麼完成。經過這次,呂高成不僅教學生涯完蛋,搞不好還得進監獄。那她怎麼讀書?換導師?換誰呀?

梁青鹽整晚腦子都想著讀書的事情,幾乎沒睡著。隔天還頂著兩個熊貓眼起來給姚商陸做早餐。

姚商陸出來的時候,就看到一臉沒精神的梁青鹽把早餐端到桌子上,看到他有氣無力地說:“昨晚沒睡好,雞蛋有點煎焦了,你要不吃,就給我吧。”

姚商陸倒是沒那麼多講究,坐在餐桌前安靜地吃完早餐,出門上班。

等房間裡只剩下梁青鹽,她才癱坐在沙發上,睏乏的眼睛盯著天花板,直到視線有些模糊。

不知道過了多久,梁青鹽聽到手機響,她看也沒看就接通了:“喂。”

“是梁青鹽同學吧。我是魔都大學教務處,關於你的研究生導師,學校已經幫你安排了新的,你什麼時候有空來學校辦理下手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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