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宵，不要走。”雲靨的頭沾到枕頭，手卻緊緊攥著墨宵的衣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走的，我攔不住我自己，我……我只能換地方調狀態，我沒有……沒有怪你，從未怪你……”
“好，阿靨，我不走，我在這陪阿靨一起睡覺好不好？”墨宵在雲靨的額頭上一吻。
“好。”雲靨閉上眼睛，手卻緊緊抱著墨宵的手。
輕輕的一聲“啪——”，門開了，是宋驍。
“五點了，睡了一夜，我也睡不著了。”宋驍拿著掛瓶和水進來，“也不用出去了，好好陪著她吧。水先給她喝了，然後看著瓶子吧。”
“謝了。”墨宵扶起雲靨，“阿靨，起來喝點水好不好？”
看著雲靨乖乖喝水，然後放平，看著宋驍插針。
“二哥，聽剛剛電話那人說的，她胃病真的很嚴重，要好好的管她的飲食啊。”宋驍提醒，“一會七八點的時候別慣著她，叫她起來吃個早飯，不然這瓶白掛了。”
“嗯。”墨宵看著雲靨緊緊皺的眉頭，心裡一直想著剛剛的話。
那傢伙明顯是知道他在門外，故意問的，想解開阿靨的心結。
倒是要好好謝謝他。
——
“寒酒。”
“大哥。”周寒酒站起身。
“沒事，早上有人送東西過來，想跟你看看。”周寒鶴手上拿了一沓紙。
“這是……”周寒酒接過，翻了兩頁，“原來如此，我就知道餘仄不安好心。”
“你早就知道？”周寒鶴挑眉。
“是，大哥。前幾天我們不是去看雲兒，途中餘仄出去了一趟，回來說是碰見跟雲兒眉眼很像的人。然後就說雲兒有誕下一女，不過託給她撫養。”周寒酒微微含頷，“前天餘仄就帶著女孩來了，我瞧過眉眼確實和雲兒很像。”
“僅僅眉眼，世上像的人多了去。”周寒鶴不屑。
“確實是，所以我做兩份去驗dNA。一份當著餘仄面送的，一份我親自去的。”周寒酒微微一笑，“不出所料，巷尾親眼看見餘仄賄賂醫生。”
“這餘仄，不知道當初用了什麼手段，竟然讓雲兒認她為妹妹。”
周寒酒靜默，他也不知，“大哥，我已經在zero下單，查了這件事，估計不久就會有訊息。”
“不，寒酒，這份就是。”周寒鶴想到什麼，“估計是怕你這邊會有人動手腳，這份就放你這了，我那邊還有。”
“這……怎麼會這麼詳細。”周寒酒才翻到一半。
“我怎麼會知道，估計zero裡面有跟雲兒有關的人吧。”
“那餘仄怎麼處理？”周寒酒翻到一頁，上面赫然寫著周雲當初認的妹妹。
周寒酒抬頭，看著周寒鶴。
“陪她演。”周寒鶴摘了金絲眼鏡，拿出布擦了擦。
“雲兒當初有認妹妹，但不是餘仄。雲兒確實有一個女兒，但絕不是餘仄帶回來的。這件事已經隔了幾年了，zero能查的這麼清楚，說明zero絕對有跟雲兒相關的人。”周寒鶴戴上眼鏡，“這份資料本該跟雲兒有關的人親自送來，但卻只放在桌子上，說明她有事情，來不了。我們等她來，餘仄遲早會有報應。”
“知道了，大哥，我會穩住餘仄的。”
“寒酒，我想賭一把。”周寒鶴轉身出門，來一趟周家，他不容易，得趕回去了，“別說出去我來過。”
“賭什麼？”周寒酒點點頭，但是周寒鶴沒有回周寒酒。
賭她，是雲兒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