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收到任何妥協資訊的李慕洋在臥室裡大發脾氣,地上扔滿了廢紙。
“照片發過去了嗎!”李慕洋對電話吼道。
秘書回:“已經發過去了,邵先生說…拍的不錯。”
李慕洋氣的說不話來了,真是不下棺材不落淚。
現在洋河娛樂一日不如一日,隨著禾苗娛樂勢頭髮展正好,資源越往那邊集中她拿到手的東西就越來越少。
要是再這麼下去,怕是要申請破產了。驕傲又好面子的她怎麼可能會忍受自己的失敗。
既然對方不聽勸告,那就先放一劑藥,做最後的提醒,要是真不低頭,就可別怪她狠心了。
李慕洋吩咐完,想到什麼,出了房間,一路慢慢悠悠的走到地下室。
她拿出鑰匙去開門,頓時灰塵撲面而來,裡面暗無天日,只有一盞快枯竭昏暗的吊燈和一張床。
床上躺著一個人,聽見聲響,她只是抖了抖身子,繼續背對著。
李慕洋掃了眼桌子上的食物,一口沒動。
“謝沉。”李慕洋沒有地方坐,她站在床邊。
床上的人閉著眼睛,五官刀削精緻,身形還是瘦的太明顯了。
“謝沉,我和你做個交易。”李慕洋儘量用和藹的語氣和她說話,“你幫我完成這件事,我讓你解約,帶走你弟弟和你媽的遺物,從此我們兩清,好嗎?”
解約。
謝沉陰著臉支起身子,對上她滿身利益的眸子,想起幾年前她湊齊了幾百萬去解約,誰知李慕洋使了手段,合同裡還寫著解約若不是由她那方提出來,解約費在原本基礎上翻一倍。
她又偶然知道,母親和弟弟的遺物並沒有完全扔掉,還在一個房間角落裡放著。
這些都是威脅她的條件和工具。
本以為謝沉會露出一臉溫怒,然而她臉上卻慢慢浮現出平靜和釋然。
她的聲音沙啞又緩慢,像轉動的齒輪:“你看,你除了威脅還會什麼。要不然你就給我個痛快,我們的東西你都可以燒了,我也不用拿回去自己燒了。”
沒有用,她似乎已經放棄了抵抗,怎麼激都沒用。
李慕洋接連挫敗,這讓她很不好受,她徹底癲狂,扯著她的袖子發瘋似的說:“那就送你走好了……像你弟弟一樣去和他們吃飯……”
說到這個,謝沉灰死的眸子轉而出現怒火的光亮,她推開李慕洋,下了床把李慕洋一下子摁在地上。
她露出了兇狠的獠牙,陰冷的扯著嘴角:“有本事你就送。”
“送!我現在就送!!你給我等著!”
一個晚上的休息,謝沉體力恢復了不少,但精神狀態還是不佳。
早上十點,一女傭進來說讓她打理好自己,伺候好她這最後一次,晚上她就要被送去了。
李慕洋當初就是這麼害死她弟弟的,她那時急需一個審批。
當那群人驚慌失措的想要給李慕洋賠償時,李慕洋端著架子讓他們趕緊給她審批過了,錢嘛,要少一點,這就溝通好了。
謝沉那時候已經去國外進修當練習生了,並不知道這件事情,當她回去聽到女傭給她的話,她那時生平第一次動了要不該想恐怖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