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以前也是關係不錯的朋友,他終究還是希望能夠親自去悼念一下這位故去的友人。
因此我回答他:“嗯,那我們明天去看看吧。”
他沒有在出聲,只是用很小的幅度點了下頭,然後閉上眼睛,翻過了身去。
這一夜很快過去,慶幸的是沒再發生任何狀況。
第二天我們一大早就起身,拖著行李朝火車站的方向走。原本想直接打車,但陳樂說我們所在的位置距離火車站並不是很遠,因此倆人還是選擇了步行。
可是走著走著,陳樂忽然怪異的笑了一聲,他正視前方的,卻壓低了聲音。在我身旁看似漫不經心的道:“餘洛,你有沒有注意到,有人在跟著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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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裡一奇,下意識的想轉頭朝後看,但被陳樂阻止了。
他一把摟著我的肩膀,好像閒聊似的對我說:“你長點腦子好不好,這一看不是告訴別人我們已經發現了嗎?”
我恍然大悟,也裝出閒聊的樣子,低聲問他:“這什麼人?難不成是個偷兒?”
他依舊擺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輕聲笑道:“不像啊,我昨天晚上出去閒晃的時候就看到這人了,今早咱倆一從旅社出來,又看到了他。結果一路在背後鬼鬼祟祟的跟著,哪個偷兒做這種事?”
我聽他這麼說,心裡疑惑不已,掏出手機假裝簡訊,藉著手機螢幕裡的倒影朝後看。
果不其然看到一個人影,模模糊糊的看不清楚長相,隔著我們一段距離,正仰著腦袋一面觀察我們,一面邁步跟上來。
也不知道是什麼緣故,長這麼大還是頭一次遇上跟蹤這種事情,雖說不清楚原由,但莫名的竟然有幾分興奮感。
我悄聲問陳樂:“你說這人既然不是個偷兒,跟在我倆後面能有什麼目的?”
陳樂挑眉道:“誰知道啊,沒準是個神經病呢。”
我倆穩速走著,那人依舊不緊不慢的跟在我們身後。快到拐角的時候,陳樂伸手拉了我一把,我倆在拐角的地方站定不動。
邊上的建築剛好擋住我們的身影,遮住了身後那人的視線。
那人看不到我們,果然急了,快步就追了上了。
來到拐角的位置,一見我們倆人站在那裡,突然就愣在了原地。保持著一段距離打量著我們。
讓我沒想到的是這竟然是個女人,年紀大概還不到四十,但臉色發黃樣子十分枯朽。
整個人表現得怯生生的,一雙眼睛睜得老大,就好像那種時常被人欺負的人。
她穿著一套老舊發黑的紅色襖子,但身形十分消瘦,臉上化了很濃的妝,似乎想要掩蓋自己的老態。
可奇怪的是,儘管神色慌張,她卻沒表現出絲毫想要離開的意思,和我們保持著一段距離,站立不動。
這跟常識裡所謂的跟蹤完全不同,好像她並不害怕被人知道她在跟隨我們一般。
陳樂雙眉緊皺在一起,朝前邁了一步,指著這女人喝道:“我說,你老跟著我們幹嘛!”
她那雙毫無神采的眼睛在陳樂身上輕輕掃了一下,卻又悠悠朝我看了過來,一句話也沒有說。
陳樂疑惑的回頭看了看我,似乎他也弄不清楚這是怎麼回事,只是衝我使了個眼色,低語道:“他不會真有病吧?”
我搖了搖頭,表示不知。
不想這時候那女人忽然動了,她歪著腦袋,兩手抬到胸前,伸出一個指頭有意無意的指著我,用一種很難辨識的方言問我:“你回來了?”
我像個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下意識的問她:“你說什麼?”
她謹慎的邁出腿來,朝我走進些許距離,但臉上露出了疑惑的表情,又重複了一遍剛才的話:“你回來了?”
“說些什麼亂七八糟的!”
陳樂沒了耐心,衝她喊了一句,然後拽著我就要離開。
這女人估計有些怕他,不敢再跟上來。我走的時候回頭看了一眼,見她還站在原地,用一種疑惑的表情盯著我不放。
“擦,我還當是什麼人呢,半男不女的,說話也沒個點,果然是個神經病。”
陳樂憤憤的嘟囔著。
但一聽他這話,我不由疑惑起來:“什麼半男不女的?”
他瞪了我一眼:“你見過一個大老爺們穿個紅襖子還化濃妝豔抹?說話還妖里妖氣的!”
我更加莫名其妙:“什麼大老爺們,這不本來就是個女人嗎?”
他詫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