戶後走來走去的,他的身影印在窗簾之上,很平靜,彷彿沒發生任何事情。
這樣一想,不僅讓我再度猶豫起來,甚至連剛剛想好的藉口似乎都已經用不上了。
我站在他家門前,腦子裡猜想著屋子裡到底是一副什麼樣的景象,然後才慢慢將手抬起,敲響了房門。
李斯鳴很快就走了過來,開門看到我,臉上的表情略顯驚訝,但這感覺轉瞬即逝,衝我輕笑道:“怎麼又過來了,也不先打個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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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站在門口說話,一步就邁進了屋子,一面朝屋裡細看,一面回答李斯鳴說:“我過來看看我朋友是不是到你這裡來了?”
他有些疑惑的問我:“你朋友怎麼會在我這?”
我就把剛才想要的藉口說了出來,同時還強調了我沒手機,所以也沒辦法打電話問他。
他衝我搖了搖頭,然後問我說:“你是要坐會,還是說要趕著去找你朋友?”
我嘿嘿一笑,道:“我先喝口水吧,反正也不知道他們找我有什麼事情,我也不知道該去哪找他們。”
李斯鳴淡淡點頭,轉身去拿杯子給我倒水。就這麼幾句話的功夫,樓下這地方我都看遍了,沒看到陳樂和廖小雨。
我朝樓梯看了一眼,心想難不成他們躲在樓上?我要貿然走上去,那感覺上也太不禮貌了。
好在李斯鳴把水遞給我,我一面低頭喝著,一面朝樓道附近走。
正如之前說過的,他家牆壁上到處都貼滿了畫。我一看樓道中竟然也有,心裡頓時就樂了,眼睛盯著那些畫瞧,腳步慢慢前移,跨上了樓梯,同時還轉頭對李斯鳴說:“以前都沒見過這幾幅畫啊。”
他在後面坐著,也不看我,只說這是在他這學畫的學生弄的。
我自然能夠看出這些畫和李斯鳴的畫之間的差距,但我的心思根本不再這上面。只是找個藉口沿著樓梯一路上去,想看看樓上的情況。
可是我上樓一掃,同樣沒看到陳樂和廖小雨的身影。
我就納悶了,怎麼好好的兩個人,突然就沒影了?他們究竟躲在什麼地方?
我尋覓不到,也不能在樓上久留,不見兩人的蹤跡,就只能下去了。
到了樓下,才發現李斯鳴又在那開始畫畫了,這傢伙好像真的沒有其他事情可以做,家裡連電視這種基本的娛樂裝置都沒有,也不知道他這些年究竟是怎麼活過來了。
我把水杯放在桌上,然後對他說我先走了。
他“嗯”了一聲,繼續在那調色,沒有理我。
離開他的家,我懸著的心更加沒有著落,每隔幾分鐘就給陳樂打給電話,但始終沒法接通。
我希望他們兩人已經從屋子裡出來了,雖然我覺得不可能,但此刻只能用這個理由來安慰自己。
可我回到陳樂家裡,兩人沒有回來。
過了一晚,還是同樣的情況。
一想到兩人現在生死不明的,我真的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廖小雨這出門之後沒血喝就會出事的人,也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我又等了幾個小時,在家裡實在等不了了,拿個小瓶子裝了點血放在兜裡,又跑到李斯鳴家附近守著。
因為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麼,能做什麼,心裡越沒底,就越是慌亂。
看著那棟房子,我忽然覺得它就像一隻在沉睡的巨大怪物,陳樂他們彷彿被這怪物給吃了,連骨頭都沒剩下來。
我守在那裡,像個特務似的。直到傍晚,才看到李斯鳴出門。他似乎有著散步的習慣,每天這時候都會出去走走。
等他走遠以後,我才跑到他家屋子附近,現在我肯定了這屋子裡有問題,只是不知道這問題出在哪裡。
但也不能有所顧忌了,真的已經到了破罐破摔的地步。我不會陳樂那種撬門的本事,只能在附近撿塊石頭直接把窗戶玻璃給砸開,然後從窗戶爬進屋子裡。
房間裡不開燈的話就顯得很黑,我拿手機照著,去翻他家裡的櫃子,床底,所有能藏人的地方,可這一切都是白費力氣。
我感覺異常頹喪,乃至有種深深的絕望之感,彷彿有無數的螞蟻心裡亂爬,但我卻沒辦法抓到他們。
我蹲在地上,兩手抱著腦袋,考慮自己究竟該怎麼做。大不了,我就一直在這裡等著,等到李斯鳴回來,直接跟他攤牌。
可這時候,這隻有我一人的屋子裡,邊角的位置上,忽然想起“吱呀”一聲,如同開門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