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說完,見陳樂從屋子裡出來了,就把話題打住,說自己在去和屋裡的人商量一下怎麼行動。
我點點頭,沒有說話。等陳樂來到我身邊,看著大周的背景消失在視線之內,才聽陳樂低聲對我說道:“這死胖子,看不出膽子怎麼這麼大,那屋裡的人我隨便了解了一下,真是魚龍混雜,什麼亂七八糟的人都有。雖然多數都只是些沒見識的混混,但一個個也不是什麼善類啊。他還敢跟這種人打交道。”
我想了想,道:“估計也是逼急了吧,你看看,他和上次跟我們去東河村的時候比起來,變化也真是太大了。可能為了保命,也顧不上那麼多了。”
陳樂撓了撓頭,道:“我就不明白了,他怎麼就認定到這地方來一趟就能解決問題的?”
我搖了搖頭,默不作聲的想了想,估計也跟我去東河村的時候想的一樣,就是沒有頭緒,然後只能放手賭上一把,既然他老夢到這個地方,說不準有什麼事情是我們不知道的。
不過我們既然都來了,現在離開也不是個辦法。我只能伸手拍拍陳樂肩膀,告訴他無論怎麼樣我倆都得小心一些,至少跟這些人行動的時候,還是得長個心眼。
陳樂點點頭,沒再多說什麼。
夜色漸漸降臨下來,這小村莊的夜晚要比城市裡恬靜得多。如果不是疑慮重重,或許我還有心情來欣賞一下這幕夜色。
天剛剛黑下來,大周就指揮著村民從裡屋裡拖出一些巨大的箱子,看他們吃力的樣子我可以想象得出這些箱子有多麼沉重,我站在一邊冷眼看著,猜想裡面裝的,可能是大周準備好的裝備。
但箱子一開啟,還是讓我有些意外。這裡面可不只是普通的工具這麼簡單。他們從拿出裡面的東西一一分配,看得我不由倒吸一口涼氣。
箱子裡面全是武器。
刀、錘、甚至還有槍桿子。這東西究竟是怎麼弄來的,我根本想不明白。
就連陳樂都很詫異,但同樣看到有槍,他也很興奮。之後才跟我說,雖然咱們國內是禁槍的,但也有些私人收藏或者偷運來的。畢竟這個年代,只有你有門路,就沒有弄不到手的東西。
只不過一被查出來,私藏槍-支可是犯法的事情。
我估計大周也是靠著這些人才弄到了這些東西,忍不住在一旁問他:“這東西運過來,你就不怕半路上就給關局子裡去了?”
“只是多點防備,你知道的。”他輕描淡寫的說著,順勢丟給我一柄刀子,指了指地上散落的其他武器。“這些是你的。”
我看著地上的東西有些恍惚,這還是我認識的那個大周嗎?
我其實根本就不會用槍,長這麼大就連摸都沒摸過。但保險起見,自己還是拿了一把,然後到一邊去問陳樂該怎麼用。
這一切分配妥當了,我們才從村裡出發,在夜色裡前進。
村外的路崎嶇不平,藉著手電的光亮只能勉強看清楚。偶爾有風吹過樹梢,聲音聽起來如同鬼魅一般。
這一路大概走了兩個小時,把我累得夠嗆。等聽到前面帶路的人在呼喊,說我們差不多快到達目的地了。我兩腿都已經發軟,一屁股就坐在地上休息。
不過,照著那些人所說的方向看去,遠遠的我看到一座高大的建築出現在視線裡。
但天太黑,看不清楚輪廓。
休息了一會,大概又走了幾分鐘,我們才真正站在那幢建築的面前。高大的圍牆擋住了我們的視線,看不清楚裡面的情況。
我揚起手電看了看,一個鐵鏽的大門擋在我們面前,有些破損,年代確實久遠了。門邊沒有任何標記,不清楚這幢建築是什麼用途。
倒是陳樂開玩笑,問我說這像不想電視裡那些抗日片中,日本人守著的根據地。也就是這麼一大圈牆壁,圍著中間一棟樓。不得不說,還真有幾分那樣的感覺。
我們笑罷,就看到一個夥計上前去推動大門,大門沒有敞開而是順著他的力道猛然倒下,撞擊在地面發出巨大的響聲。
可是響聲過後一切又恢復了平靜。看來這幢建築確實已經荒廢已久了。
我隨著他們陸續進入,大門之內雜草叢生,已經有半人多高,就算是個成年人要是蹲在這草叢裡也未必發現得了。
穿過草叢的感覺並不舒服,稍不留神就會被一些帶有勾刺的植物劃破手臂。而且人在草叢裡行走聲音極大,容易暴露自己的位置,就目前的情況來看不是我們樂見的。
我時不時用手電掃射一下週圍的草叢,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