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明就裡的望著他,就這麼傻傻的看了一分鐘左右,他穿著白色的長袖外套,藍色牛仔褲子,還有平時用的那個箱子,當真有種要出遠門的感覺。
我木訥的笑了一聲,問他:“你這是要幹嘛?要跟我去我家也不用這麼興師動眾的吧?”
他拖著行李箱子,頭也不回的朝門口走,背對著我說:“行了,你也別跟我裝了,你能騙得了我?我知道你要去哪……”
他話音落下,抬手就把屋門開啟,徑直走了出去。
我慌忙追上了他,一時間腦子有些轉不過彎來,實在不知道這傢伙到底在玩什麼名堂,昨天一聲不吭,今天就給我弄這麼一件事情出來。
等我抬著行李箱子下了樓,陳樂已經站在路邊,他竟然連車都已經找好了,等我走過去,然後接過我的箱子,放在車的後備箱裡,接著就衝我說了一句:“上車。”
我幾乎是被他直接推塞著弄進車裡的,等坐穩了,他就朝司機說道:“走吧師傅。”
那人應了一聲,隨即發動了車子。
我也不清楚自己是還沒睡醒有些困的緣故,還是被陳樂這樣沒頭腦的一亂,整個人感覺都是懵的。好半天回過神來,朝著車窗外看了看,這車子行駛的方向,就是朝著機場去的。
“陳樂你這是……”我轉過頭來,看著靠著一旁閉眼休息的他,問出了自己的問題:“你這是要帶我去哪?”
他微微睜開一隻眼睛,目光朝我瞄了過來,然後不屑的道:“就你還想騙我呢,你那麼點小心思,別以為我不知道。我就問你,你打算把我一個人丟下來,自己去找林毅軒,你幾個意思?”
我一直覺得這段時間自己偽裝得還是挺好的,完全不知道自己究竟什麼地方露出了馬腳。他這麼一說,反倒讓我不知該怎麼開口了。
陳樂看我好半天說不出話來,又不屑的哼了一聲,道:“我就直接跟你說吧,你要去,我照樣陪你去,誰讓咱們是兄弟呢,你一個人我也放心不了。但醜話說在前面了,咱們這次,肯定是不能打草驚蛇的。我的顧慮你也知道,我不想給我表姐找麻煩。”
這傢伙說起話來還惡狠狠的,好像我成了他呼來喝去的小弟似的。但也說不上來是因為什麼,我心裡忽然還是很感動的。
雖然陳樂之前確實沒有想要跟我一起去找林毅軒的打算,但真的出發了,他還是願意跟上來。而且說話雖然不重聽,但我知道確實他玩了這麼一手,現在真要解釋起來,只會讓他覺得尷尬,所以還在這裝出一副“我本來不想去的但因為你這人麻煩事多所以我才跟來”的態度。
這麼一想,我有覺得心裡有點暖暖的,之前那天那種心裡壓抑的感覺頓時也消散了不少。
可現在有個問題是,因為我沒想到他會突然跟來的緣故,我昨天訂票的時候也只准備了自己的。陳樂現在要去,那就麻煩了,不知道這麼臨時買票,還能不能買到。
但我一跟他說,他立馬不屑的瞅我一眼,說:“就你會訂票?昨天你去洗澡的時候,我可是看過你手機了,航班資訊什麼的,又不是多大點事。”
我也說不上驚訝,但心裡的意外感還是一個接一個的。現在才知道,這傢伙其實早就有預謀的,竟然還偷看我手機上的資訊。
八成就是因為猜到我放不下林毅軒那邊的事情,所以昨天一直悶聲不出氣,其實一直在心裡打著自己的小算盤。
但不論怎麼說,這都是出於好意,所以我眼下除了誇他聰明之外,也不能說其他的話。
我們到了機場,順利拿到登機牌,坐在候機廳裡,陳樂問我,說:“餘洛,你先告訴我,這趟去了,你打算怎麼做?”
我一開始的想法比較簡單,打算直接登門拜訪,把宋燕給叫出來,直接跟她攤牌。
宋燕是知道寧玲的,但她估計不清楚寧玲已經去世的訊息,因此我準備直接說破,然後看看她的反應。
因為以前的幾次接觸,所以她給我的感覺,是那種瞭解了情況之後,沒辦法掩飾自己反應的女人。如果她表現得十分驚訝詫異,那或許說明她跟這件事情並沒有關係,我甚至還能說動她,讓她回老家住一段時間。
但如果她的表現十分反常,這就說明她知道得一清二楚,我就得小心應付了。這樣一來,她在某種程度上來說,就是林毅軒的幫兇,陳樂之前所擔心的事情,也就不用那麼多顧慮了。
但如今陳樂既然跟來了,那他肯定不願意我這麼做,就好像他在車裡時說的那樣,不希望我打草驚蛇,而且肯定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