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了就在幾個小時前,我和陳樂才剛剛大吵了一架,那時候給我的感覺,就像是倆人只能在這裡分道揚鑣了,以後不管是我的事情也好,他的事情也罷,誰都不會再扯上關係了。
可就是這種時候,他還是來了,明明知道這一行肯定非常危險,可一接到丁丁的電話,他還是跑來幫我,心裡不由就覺得有些自責,好像之前那一架,吵得很不值得。
陳樂估計看穿了我的心思,他乾乾的笑了一聲,身後在我肩膀上拍了一下,說:“行了,先離開這個地方,有事的話等會出去再說。你現在這張臉,我看不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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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才想起來我現在用的不是自己的身體,只不過想不起來是什麼時候,又反過來被我下意識的控制住了,估計這被上身的鬼,現在鬱悶得要死。
我們就此把話頭打住,繼續跟著吊死鬼朝前走,眼前依舊霧濛濛的,其實根本不知道自己現在面對的究竟是哪個方向,更不知道要怎麼才能從這裡出去。
我心裡估算著時間,大概轉了半個小時左右,這其實我一直很擔心,最害怕的就是如果那宅邸之內,裡面的鬼發現我不見了,到時候追出來我們又該怎麼辦。
可仔細看看吊死鬼的樣子,他卻很是胸有陳竹,又讓我把壓在心裡的疑慮給打消了不少。
但就這般走著走著,就在那迷濛的霧氣之中,我好想看了到了一點綠油油的光亮。
這光亮並不十分起眼,可在這一片白霧之內,就顯得非常突出,好像把霧氣都給鍍上了一層綠色似的。
吊死鬼一看那光亮,頓時激動起來,兩手比劃著讓我們過去。
我們加快腳步,迅速朝前跑著,離那光亮近了,我才發現那是一盞小小的綠色燈籠,輕悠悠的飄在半空之中,如同有個看不見的人,正站在那裡,手拿燈籠燈帶我們一般。
我們剛剛過去,這青色燈籠好像有靈性似的,走近它一步,它就朝著遠處飄過去一截,彷彿是在引路。
我忽然想起自己不知是在哪裡看到的,據說人死了以後,會看到一盞燈,那光亮吸引著你的目光,指引你到陰曹地府報道。
眼前的情況,就跟這種說法十分切合,唯一不同的地方在於,我們要去的地方,和地府差別十萬八千里。
又是十多分鐘時間,我走得都有點累了,這時候陳樂也有點不耐煩,在背後衝那吊死鬼問道:“我們還得走多久?”
吊死鬼聽到問話,轉過頭來,指了指前方,又使勁點了點頭,我猜他這意思,估計是再說快要到了。
果不其然,又過了三四分鐘,我就看到了一個黑色的拱門。
這拱門孤零零的立在這裡,背後沒有牆壁,樣子非常古怪。但吊死鬼越發高興了,他情不自禁的朝我們伸手比劃,示意我們將門開啟,然後從這裡出去。
我朝拱門走近一些,仔細一看,門上十分平整,不知道是用什麼材料做成的,伸手一摸,觸感竟然跟紙似的。可感覺上和紙又有很大的差別,很厚實,也很重。
朝裡輕輕一推,這拱門頓時從中間開啟,裡面很神奇,門內黑乎乎的一片,什麼都看不到。
“就從這出去?”陳樂又問。
吊死鬼再度點頭,比任何一次都要用力。
我和陳樂對視了一眼,兩人似乎都有些猶豫,可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相信丁丁和吊死鬼。
我率先邁了一步,朝著拱門裡跨了進去。
門內的黑暗,頓時朝著我四面八方席捲而來,我也不知道是什麼緣故,腦子裡立馬就有一種昏昏沉沉的感覺,好像四周的一切都在飛速的旋轉,讓我頭暈目眩的,很想吐。
我努力剋制著這種感覺,轉頭朝陳樂看去,想要招呼他進來,可我只看到他的一個背影,站在拱門口背對著我,好像正看著遠處的什麼東西。
緊接著,我再也控制不住那種頭暈的感覺,好像要昏過去一般,整個人身子一歪,就不受控制的朝後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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