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雨會意,立馬就把斧頭給高高揚了起來,緊接著,只聽咔嚓一聲脆響,那小斧頭直接將盒蓋給劈穿了。
我看著那蓋子上的窟窿,全身神經都緊繃了起來,生怕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所有人的眼睛都盯著那盒子,就連廖小雨都呆了一會,除了杜少之外,陳樂我們三個人面色都有些沉重,不過讓我感覺慶幸的是,大概等了一分鐘時間,這盒子也沒出現任何變化。
“繼續。”
,!
陳樂抬頭瞄了一眼廖小雨,冷冷的吐出這兩個字來。
廖小雨得到指令,也就不再耽誤,再度揮舞起斧子,接連不斷的朝盒子劈下去。沒多久功夫,這盒子就徹底散架了,盒蓋和四周都變成了零散的碎片,唯有底部還是完好的,上面還擺著廖小雨昨天放進去的菸灰缸。
陳樂這時候揮了揮手,示意廖小雨停下來。緊接著,他將地上的木片一一撿起,一股腦的全部丟到了燒紅的炭堆裡。
碎片被燒著花了不少時間,好一會才有一股股黑煙從火堆裡冒起來。
結束了,就這麼結束了。
我心裡這麼想著,緊繃的神經也漸漸鬆懈了下來。
唯獨杜少還不理解,他朝那火堆走進了一步,探頭看了看,然後轉頭問我說:“餘洛,我還是不明白,你們這麼做究竟是個什麼目的。”
在杜少看來,我們剛剛這麼興師動眾做這些事情,一切似乎都是徒勞的,這並沒有讓他得到一個滿意的答覆。
我腦子飛快的轉著,想要對他撒一個慌,至少讓他現在不要緊逼著我們不放。
可我還沒想清楚,忽然就聽到一陣古怪悽慘的嗚咽聲,斷斷續續的傳入了自己的耳中。
而且聽到這聲音的人不止是我一個,在場的四個人身子都是同樣一震,杜少匆忙回頭,重新朝那火堆裡看了過去。
“什麼東西?什麼東西在叫?”他驚惶不定的問。
這是一個女人的聲音,最開始的時候還很微弱,可沒過多久,聲音就放大了無數倍,直接刺激著我們的耳膜,同時讓人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他們死死望著火中那些碎片,好像想要尋找出聲音的源頭。
可是我看到了!
一個腦袋,一點一點慢慢從那底座的木片上鑽出來。
最開始是無數的頭髮,好像是從木板上生長出來的一樣。再然後,就是額頭,鼻子,直到整張臉。
這張臉和我昨天看到的有些不同,昨天見的,雖然也十分嚇人,但整張面孔還是完好的,而此刻,隨著那些木片被一點點焚燒,這臉上出現了大塊大塊燒爛的痕跡。
她表面的面板一點一點潰爛,我能夠看到裡面的血肉也被火燒得發焦髮捲。
我幾乎都看呆了,好不容易回過神來,雙腿微微向後退了一步,噗通一下坐在地上。
我十分厭惡面前看到的一切,這種感覺,就好像在看一個人正在被活活燒死一樣,而且這把火,還是我們放的。
那個頭不斷在木板上掙扎著,但似乎都是在做無用功,無論她怎麼扭動,始終都沒辦法從木板上挪開半分。
她的嘴巴現在已經張得很大很大,超出了常人能夠做到的程度,而那慘叫聲始終沒有停下來,緊緊扯著我們的心絃。
“餘洛,怎麼了?你看到什麼了?”
陳樂見我狀態不對,忙走近我,想把我從地上扶起來。
我這才發現他們其實都看不到,就好像廖小雨看到盒子裡有個人頭一樣,只有我一個人,在經歷這種讓人背脊發寒的痛楚。
我伸出手,使勁去拉陳樂的手臂,努力想要站起來。可不知道為什麼,也許是這種場面帶給我的震撼實在太大了,以至於我雙腿發軟,始終沒辦法從地上戰起。
我的眼睛始終盯著那處於火堆中的盒子,沒有片刻遊弋。
杜少也明白了事情不對勁,他從地上撿起剛才的斧頭,想要去撥弄裡面燃燒的黑炭看看情況。
“別過去!”
我慌忙叫住他,不想讓他太過靠前。他也一愣,站在原地不知所措的看著我。
但與此同時,那鬼叫的聲音忽然停住了!
那顆腦袋,如今已整個都燒成了黑色,頭髮全部沒了,皮肉緊緊貼在骨頭上,甚至連眼耳口鼻這些五官都已經有些分不清楚了,就好像一塊巨大的焦肉一樣。
可即便如此,我還是能清楚的感覺,此時此刻,那腦袋正在用她那已經被徹底燒壞,黏在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