嗒說個不停:“打架?什麼時候?在什麼地方?是什麼原因?對方是些什麼人?路上有沒有被當地的攝像頭拍到?有沒有目擊證人?有沒有報警?沒有?為什麼不報警?嗯?”
我一聽這麼多問題,頭都大了,而且他好像還沒問完的樣子。我和陳樂本來就是隨便合計說點假話騙人的,不希望他問,細節什麼的根本就沒討論過。而且我們覺得此刻隨便面對的是誰,對方應該都能理解這個意思。偏偏杜少這人還真是不知好歹,硬是要把別人謊話給拆穿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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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現在的感覺,就跟當初被他帶到局子裡審問一樣難受。
無奈之下,我只能擺擺手,說:“哎喲警察同志,你這是來說事情的還是來審犯人的,能先談正事不?”
杜少也把手一攤:“這就是正事。餘洛,你自己說說,你們究竟在幹些什麼勾當?你心裡也清楚,從我認識你這個人以來,我就知道你們做的事情不同尋常,所以我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最後還把我妹妹介紹給你認識,可結果呢?跟你們出去了一趟,最後就這麼個下場,你說這是不是正事?”
杜少這幾句話,把我和陳樂說得無言可對。
是啊,我們現在究竟在幹些什麼勾當,連我自己的說不清楚。硬要總結,那我們做的事情,就是兩個字——保命。
可哪個正常人,活著是為了保命的呢?根本沒有!
所以現在我根本沒辦法回答這個問題。就是如此,場面一時間變得無比尷尬,杜少看著我,而我看著地板,好像我真做錯了什麼事情一般。
而最後,還是陳樂打破了僵局,他向前探了探身子,盯著杜少問:“寧玲怎麼死的?”
我也很想知道這件事情,只不過找不到一個合適的契機開口。而杜少那邊,自然不希望別人提這種事情,所以他的臉色一瞬間就變得很難看,像個熟透了的茄子。
可他還是忍住了氣,直視著陳樂的眼睛,一字一頓的說道:“剝、皮!”
“什麼!”我很驚訝,不確定杜少口中說的是不是我所想的那兩個字。
結果他又重新說了一遍,語氣還是十分陰沉:“剝皮,別人活生生的把一半面板給剝下來了!”
一時間,不單是我,就連陳樂和躲在一旁偷聽的廖小雨都同樣被嚇到了。說實話,我想過寧玲死的樣子,可能是被車撞,也可能是被人用刀捅了,但我根本沒想到會這麼慘!什麼樣的變︶態才能幹出這種事情!
“警察找到的時候已經死了,影響太大,加上我們家找了些關係,沒有報道出來。但也一直再查,所以我才要來問問你們,我覺得你們肯定知道些什麼東西……”杜少越說,聲音就變得越淡,透出一絲絲悲傷來。
“那這盒子是?”
我知道我這話問的不是時候,但我覺得很關鍵必須要問清楚。
好在杜少也沒生氣,他深深望著那盒子,然後伸手輕輕在盒子邊緣摸了一下,良久才道:“寧玲死之前,給我打過電話,告訴了我一個地址,讓我去那裡挖一個東西出來,一定要交到你的手上。”
說著,他抬頭看我:“餘洛,你要知道,這其實是不合規矩的。這個東西,可能是很重要的線索或者證據,通常我們得保留下來等破案才行。可我也不知道自己是被鬼迷了還是怎麼的,這件事情我沒跟任何人交代過,腦子裡只想著把它交到你的手上,所以你必須讓我知道,我這麼做沒錯!”
我看他情緒激動起來,也伸手壓在面前的盒子上。這盒子,突然就變得好像一個鑑證似的,鑑證著一個女人短短的一生,鑑證著面前這個男人賭上自己的前程做出來的選擇。
“你相信我,你沒錯!”我異常堅定的吐出這幾個字來。
可是杜少說:“我不要口頭上的承諾,我要證據!你拿什麼證明我沒有做錯?”
我可以給他翻書,可以告訴她寧玲的經歷,可以用寧玲跟我們一起去找林毅軒的事情說得他心服口服。
可是話到嘴邊,忽然又哽住了。
我想到了大周,想起他那句話,一旦扯進這些事情裡,不管你逃得多遠,你最終走會走回原點,無法自拔。
而我看著杜少這副模樣,如果我真的將一切說穿,說不好,他也會跟大週一樣,落到一個悲慘的下場。
所以,我猶豫了,不知道自己該如何回答他剛才所說的這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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