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生平頭一次進了局子,而且還這麼莫名其妙的,心裡緊張得不得了。
這事情說起來巧合得不行。
那女人剛剛跳樓不久,警察還在處理現場,發現她那張摔爛的臉上,嘴巴里咬著某種東西,掏出來一看,發現是張照片。
別人還在奇怪呢,恰好這時候我們就到了。
我又跟陳樂一起好死不死的過去瞧,就被警察給盯上了。他起先還不太確定那照片上的人是不是我,因為照片被咬得不成樣子,而且上面還粘著不少血跡,因此稍稍觀察了一會,這才上前來問我。
那張照片我自己都沒見過,但上面的衣著,也就是我這幾天穿的樣子,像是被人偷拍了似的。
可奇就奇在這種照片為什麼會出現在那女人的嘴裡,是誰給她的?是被人塞進去的,還是她自己吞的?
而且警察看了這小區的監控,發現我昨天還跟那女人接觸過,換我看來,似乎我真的有那麼個嫌疑。
不過稍稍讓我慶幸的是,同樣也有監控顯示,這女人是自己跑到樓上跳樓的,跟我沒有關係。警察把我叫來,就是為了瞭解下情況,總不能給我安個嘴炮鼓動別人自殺的罪名。
我看著面前的警察,他也看著我,手裡拿著只鋼筆在那轉著,沉默了一會,才開口問我:“你跟死者什麼關係啊?”
我搖了搖頭,讓自己看起來像只人畜無害的小白兔,說:“沒關係啊。”
“那你昨天和他接觸,你們聊了些什麼?”
我努力裝得很無辜,感覺自己眼睛裡都在朝對方發射純潔光線,說:“我就是看他可憐,所以把身上的零錢給了他一點。”
他把身子朝我湊近了一點,似笑非笑的問我:“你看,你也不是本地人,而且也不住在那個地方,這兩天怎麼就想著到那附近去轉悠?”
我心裡叫苦連連,忽然就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了。我總不可能說我就是來找那個女人,不然沒準別人就懷疑她的死還真跟我有關係,說不好就是被我逼死的。
再者,我也確實找不到一個合適的藉口,說找朋友吧,他肯定會問我朋友是誰,說我就是在那附近隨便瞎轉悠吧,沒準又覺得我在踩點準備偷東西,一聯想開來,是非就更多了。
他見我半天沒回答,好像覺得自己問到了關鍵的點,面容一肅,冷聲衝我吐出一個字來:“說!”
我一急,脫口就道:“我去看風水……”
這話一出口,他和我一起傻了,就好像聽到了一個笑話似的。他眯起眼睛,古怪的看著我,說:“看啥?”
我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了,繼續把這謊話給編下去,說:“就是想去那邊住,但我害怕風水不好,所以就去看看,打算研究一下。”
他明顯就是一副不信的表情,問我:“你是做什麼的?”
“畫畫的,就是裝門給一些雜誌畫插畫的……”
他考慮了一會,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相信我的話,但只要他沒有直接能證明我和那女人的死有關係,那我就是無罪的,頂多在這呆上一段時間。
結果他說:“這樣吧,你給我留一個你現在的住址,然後這兩天先別離開這城市,我們有訊息的話再通知你,也請你配合我們工作。”
我點頭點的跟撥浪鼓似的,雖然心裡覺得有些憋屈,但能早點離開這個地方,就是好的。
等出來以後,陳樂和夏俊凡在門口等我,我把這過程跟他們說了一下,陳樂就笑了,說別人審訊我之前,就先跟他們閒聊側面打聽過。
夏俊凡張開就是不知道,陳樂也算是半個老江湖了,給人家說了句我們準備去那裡看房,畢竟他以前是幹這個的。
他原本以為我也會按照他這思路說,畢竟這藉口是最實用的。只怪我當時太過緊張,思緒都跟不上了,想不到這一茬。
不過回答了一個看風水,也跟看房扯上關係了,只是被陳樂吐槽了幾句。
如今我們走不了了,還得在這城裡呆上兩天,心裡很是鬱悶。
不過更加讓我想不明白的是,那女人為什麼要死,她明明已經認不出來我的樣子,為什麼要咬著我的照片自殺。照片又是誰拍的,誰給她的?
而且好像算準了我們會在那個時候出現一般,如果我們去的晚點,那警察單靠那張照片,想找到我也不怎麼容易啊。
不過陳樂的話多少幫我解開了一些心結。
他說,如果這些警察真的鐵了心想要弄個究竟,那他們從那照片上,就能找到一些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