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那邊樓下不知道為什麼聚集著好多人,甚至還有警車停在旁邊,有警察將周邊圍觀的人驅散開來。
我們停下車子,疑惑的看著前方的人群,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
然後陳樂開窗朝路邊上的人問了一下,結果那人說:“前面有人死了,跳樓摔下來的,身子都砸變形了……”
我一聽這話,心裡就升起一種不好的預感,忙問他是誰?
他一手比劃著,說:“就是經常在這附近乞討的男人。”
我腦中嗡的一聲,難以置信的朝前面看了過去,這人都在這樓房面前守了近十年了,怎麼突然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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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快步下車,想要衝到前面去看看情況。
但剛剛走進,就被一個警察給喝止住了。我過不去,只能探頭朝前面看著,屍體已經被蓋上了布,看不清楚臉,唯有一灘血從佈下流淌出來的,印紅了一塊地。
陳樂走到我身邊拉了我一把,示意我別那麼激動。
他掏出煙,點燃吸了一口,然後就跟旁邊圍觀的幾個大媽閒聊起來,問人家:“阿姨,這怎麼回事啊?”
那阿姨手捂著胸口,似乎對面前的景象心有餘悸,說:“都不知道啊。我剛剛一出門,就聽身後嘭的一聲,回頭一看,這人已經摔死在我後面了,可把我嚇壞了。”
陳樂皺眉道:“這人不是在這裡很多年了嘛,前幾天看到他還好好的,怎麼突然這麼想不開。”
這大媽面色焦灼,抬手朝自己腦袋指了指,說:“他腦子有些問題,不過平時都還好,也不會傷人,大家看得可憐,也經常給他點吃的。今天也不知道扯什麼鬼了。”
這時候有警察在旁邊詢問目擊者一些問題,聽到陳樂和大媽的對話,不由插口問了一句:“有誰知道這人叫什麼,哪來的嗎?”
大媽眯著眼睛想了想,隨後道:“對了,以前給他施捨的時候我看他不發瘋,隨口問過的,名字想不起來了,只記得好像姓曹?”
“姓曹?”我驚訝的問道。
大媽點點頭,說:“好像是姓曹,就因為這姓吧比較少見,所有還個印象。”
我現在一想到姓曹的人,腦子裡就不由自主的想起曹良華那張臉。而面前這死去的人竟然也跟他同一個姓,難免不讓我起疑。
曹良華有個離家不歸的兒子,一直沒有音訊,會不會就是眼前這人?
我腦子裡開始各種聯想,沒準就是因為人已經死了,身體又被佔據了,所以才沒了訊息?
不過有個地方似乎不對,借屍還魂的故事裡說,這兩口子,結婚七八年,一直都沒有孩子,但曹良華的兒子是有子嗣的,這樣一來就矛盾了。
我一面想著,一面走回車裡,陳樂跟上來對我說:“我一看你那反應,就知道你現在在考慮些什麼東西。”
我點點頭,把這矛盾的地方告訴了他。
但陳樂還沒開口,夏俊凡先回答了我,說:“這算什麼矛盾啊,你還不準別人離婚怎麼著。”
我頓時恍然大悟,東河村那個地方,放在現在這年頭,也是落後的不行,幾十年前曹良華兒子出走的時候,肯定比現在還有保守。
他們那時候,結婚要麼就是和同村的女人,要麼就是附近村子的,相隔不了多遠。
兩口子出去以後,沒準感情破裂了,離了婚,然後曹良華的兒子重新找了個女人在一起。
這或許也是他沒有回村的原因之一,你帶著一個同村的妹子出去,卻帶著另外一個女人回來,那年代那小地方,沒多少人接受得了。
我把自己這些想法跟他們說了一遍,夏俊凡連連點頭,道:“不錯不錯,餘洛你可以去寫小說了,這瞎編的水平還真挺厲害的。”
我說:“這不是瞎編,這是分析,只是考慮一種可能性而已,大不了就是猜錯了嘛。但要是猜對了,那他們這倒黴的一家子,差不多都被我們給碰上了。”
陳樂笑說:“跟你一比,還不知道誰更倒黴呢。得了,這人也沒了,想證明什麼也證明不了了,你們兩個現在打算怎麼辦?”
我說我準備要回去了,但夏俊凡想了想,決定跟著我回家。
他覺得這才過幾天安穩日子,沒準一落單,又出個什麼狀況。而且這能夠證明我清白的人也沒有了,他心裡對我抱有的一絲懷疑也沒辦法抹消。
陳樂問他:“你跟餘洛回去,就不怕他害你?”
夏俊凡搖了搖頭,說他不怕,而且他已經跟野貓聯絡說好了,他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