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九整個人的身體微微痙攣，無論看誰都是那般溫和的眼眸被生理鹽水浸潤。
“有人…”華澤九趴在她身上，大喘息。
這個地方不是什麼無人場所，稍微靠近些便會有人發現。
“有斯哥兒呢，無妨。”顧慕淵安撫地拍了拍華澤九的後背。
只能說不愧是雙生子。
“想好怎麼和我媽交代了？”華澤九依靠在顧慕淵身上，勾了勾唇。
華月璃對顧慕淵這個乾女兒無疑是相當好的，但也絕對沒好到拐了自己的長子去還能心平氣和。
華月璃原本是打算撮合自己的小女兒和顧斯淵的。
誰知道！！
“嗯，我媽和我爸早就知道了，”顧慕淵本來也沒打算藏著掖著，“璃乾媽那邊確實有些不好弄，所以我決定從致乾爸那裡入手。”
對於她將九哥拐到手之事，她的母親幾乎沒有絲毫驚訝，彷彿早就知道了。
“嗯。”華澤九拽著顧慕淵的衣袖，閉著眼睛，“讓我緩緩。”
現在去大堂，是個人就能察覺出問題，還不如在這兒安定一會兒。
“好。”
“你們倆怎麼過來的這麼晚？”華月璃一邊給周老闆夾菜，一邊詢問，“尤其是你，慕姐兒，同樣弱冠，斯哥兒可是早早就過來了。”
“路上有些事，耽擱了。”顧慕淵面上溫和有禮，一如她的母親，伸手拿起一杯茶敬華月璃，“慕敬您。”
華月璃一愣，但也沒想太多，跟著喝了口，笑道，“怎麼還這般認真了呢。”
她沒注意到顧南晏看她的眼神不太對。
周致瞥了一眼站在顧慕淵身後的兒子，沒有多說什麼。
晚上
“你…”顧南晏捏了捏眉宇，也知道華月璃那性子，“想好了？”
“媽，您問過無數遍了，”顧慕淵有些無奈，她就那麼不值得相信嗎？
“顧慕淵，你第一次同我說的時候，你才只有十歲。”顧南晏雙手交叉，“且，你與九哥兒並沒有見過幾次面。”
“如果只是一時興起，你便不應該去引誘他。”
“有沒有可能，是他在引誘我？”顧慕淵默默開口，在她的眼中，華澤九的一舉一動都是在引誘自己。
顧南晏沒有說話，只瞥了她一眼。
“九哥兒是政界的人，你們婚禮辦不大。”
在準備超越自己父母盛世婚禮的顧大公子…
“好好想想你婆母那邊如何解決吧。”顧南晏起身，“祝你好運。”
抬腿走了出去。
顧慕淵整個人鬆下來，癱在沙發裡，以手蓋面。
難啊。
“爸，怎麼了？”華澤九將暖毯蓋在周致身上，聲音柔和。
周致揚了揚下巴，示意他坐下。
“你今日腰間的禁步亂了幾分。”周致雙手捧著一杯水，淡淡開口。
華澤九微愣，“爸…您…您知道了。”
“你看她的眼神太過暴露了，”周致放下杯子，嘆氣。
如同華月璃當年看自己一樣。
周致清楚地認識到自己對華月璃的感情，可也知道華家的複雜，所以他選擇了逃，選擇了躲。
“您會反對我們嗎？”華澤九小心翼翼地詢問。
喜歡一個人太難隱藏了。
“嫁給慕姐兒，你母親不會同意的。”周致這些年對世家的那一套也是弄得比較清楚。
還沒有哪個世家有嫡長子出嫁的。
更何況，子璃的態度也很明確，九哥兒從政也多少有子璃的意思。
“她會解決的。”華澤九絲毫不慌，這是顧慕淵承諾自己的。
周致捏了捏眉宇，九哥兒比慕姐兒大了五歲。
京城的公子不少在弱冠後便成親的，而華澤九今年已經二十五歲了，華月璃自然不會去催促自己的兒子，但華家一些長輩那邊的意思也是希望華澤九趕緊娶一位。
“什麼時候開始的？”
“她十五歲的時候同我表白，讓我等她五年。”華澤九如實回答。
周致不知道當時華月璃是什麼時候對自己動的情，但也和這個時候差不多。
可放在小輩們身上，總是感覺他們還小。
可想想，他們也都是能獨當一面的人了。
尤其是慕姐兒，她很優秀。
以十五歲之齡，開始掌權顧家這個龐然大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