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沈北安感覺到自己肩窩處一陣溼潤,他想要拍拍顧南晏的後背表示安慰,自己的雙手被限制在兩人的胸前,完全動彈不了。
“晏晏…”剛開口,便被顧南晏直接堵住了嘴。
熾熱的嘴唇將他整個吻住,舌津滑入其內堵得更深,猶如狂風過境般兇狠,所有的掙扎和嗚咽聲被吞沒,彷彿要將他整個人刻進自己的骨髓、融入自己的血液一般!
“寶貝…”顧南晏捧著他的臉,沒了銀框眼鏡的遮擋,沈北安看到了她的眼眸泛著淚光,眼尾殷紅一片。
沈北安主動親了親顧南晏的嘴唇,“我在,我會一直都在你身邊。”
桃花眸帶勾,眼角暈紅,似有流光溢位,點綴了無數繁花,直直地看向他的愛人。
“這是我們的約定。”顧南晏的聲音沙啞,卻格外清晰。
“對,是我們的約定。”沈北安撲到顧南晏身上,直接將她壓在軟榻下,跨坐在她身上,“所以,以後都不許再提起這些破事兒了。”
“嗯。”顧南晏自然是最不願提及那些事兒的人,沈北安主動開口,她自然不會拒絕。
沈北安去碰她的右手,“別捏了,已經捏碎了。”
顧南晏順著沈北安的力道張開右手,掌心的那塊小小的晶片已然碎了,連帶著顧南晏的掌心上都帶上幾分血跡。
“自殘啊你,”沈北安沒好氣地剜了她一眼,從她身上起身,將她拉起來,四處張望,“這兒有藥箱嗎?”
碧落小築的每一間屋子都備了藥箱,定時有人檢查清理。
但是這兒有沒有,沈北安就不清楚了。
“應該有的。”顧南晏唇角微勾,看著沈北安為自己忙忙碌碌,“應該在那邊的暗櫃裡。”
沈北安俯下身子去找,果真在裡面找到了一個小藥箱,從裡面找出棉籤和膏藥,給顧南晏清理傷口。
“下次不許這麼弄了,想要銷燬也用不著你自殘。”沈北安朝著顧南晏翻了個白眼,湊近她的手掌,輕輕地吹了吹。
“好。”
似乎沈北安說什麼,顧南晏都說好。
“你們打算怎麼辦?”沈北安將藥箱重新放回暗櫃,坐在顧南晏身側,出聲詢問。
現在已經鬧到這一步了,醫科聯盟的實驗室必然是要去的,估計醫科聯盟那邊也將實驗室藏的差不多了。
只要世人沒有親眼所見,只要醫科聯盟的人死咬著牙不放,便沒有所謂實際性的證據。
科技太強大,是一把雙刃劍。
醫科聯盟完全可以說那些影片是高科技合成,甚至若其他國家官方參與,還可以反咬一嘴。
“不急,”顧南晏神色不慌,握住沈北安的手,“狐狸的尾巴藏的再好,也有露餡的時候。”
“既然這次來了,便不會輕易放過這些人,他們會為自己的行為付出該付出的代價。”
剛才孟昭君過來,還稟告了一件事,微生旭和韓連雋被微生歲遣返回國了。
不是去美洲,不是去澳洲,亦不是去西歐。
而是,遣返回國,回帝國的京城。
他們兩人回了京城,下場如何,可想而知。
可是微生歲為何要這麼做?
良心發現?
顧南晏可不相信,微生歲這種人還會有良心發現的時候。
他讓沈北安看這些,心中多少是有幾分看戲的意思在的。
一場賭局,而她贏了。
她相信,她的珍寶終究會回到她的懷中。
“醫科聯盟的人既然敢讓這些人去看,必然是做好了一切的準備,你們這一遭不是白費了?”
這次若是沒有完全扳倒醫科聯盟,後面再想弄,可就麻煩了。
“不會,”顧南晏的語氣格外肯定,“子墨與子熙也會共往,論機關術,這世上還沒有幾人比得過子熙。”
“機關術?墨家?”沈北安對戰國那段的歷史多少還是清楚的,墨家機關術也知道一點點,他更多的是對魯班鎖感興趣。
顧南晏點頭,“師父他老人家雖然被稱為‘老道士’,但對墨家、縱橫家、法家、儒家等都是多少有點兒瞭解的。我們當時也便都跟著學了不少。”
“但論誰的機關術學的最好,便是子熙了。”
顧南晏確實各方面都涉獵不少,但也不敢說自己在任何一個方面都是最佳的那位。
比如那機關術,她便不如微生熙。
“帝國還有這傳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