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兩人在這兒用了晚膳後才離開。
顧南晏與沈北安用過後,在外面散步。
“阿晏,”沈北安突然開口,“他們都說601案是你最先發現的,也是你最先衝進去的,可後來你卻退出了,這是為何?”
沈北安牽著顧南晏手,有一下沒一下地甩著。
顧南晏慢悠悠地走著,看著沈北安的小動作,嘴角勾著一抹笑,“沒什麼,一來我當時與京墨合作在弄細胞修復器更新,父親說那種事兒我得避嫌,再者,亂七八糟一群酒囊飯桶之輩,我也不屑與之為伍。”
顧南晏是一個很隨意的人,正如沈老爺子所言,一個精緻的利己主義。
實然,倘若她沒有退下,現在軍界那邊還不一定是誰做主。
且帝國政策在那兒。
但浪費的時間會很多,權衡利弊之下。
她並不會浪費那麼多時間去謀取那些得不償失的利益。
更不用說沈倦清現在就在那兒,他們十二個同窗,除了一開始顧南晏與華月璃鬧得有些不愉快,其他的有哪個不是互幫互助?
“那麼你現在為什麼又要參與進來呢?”
夜色如煙,輕柔的月光朦朧,撒落一片清冷。
沈北安坐在長長的藤椅上,仰頭看著半俯身在他身上的顧南晏,那雙細長勾人的桃花眸帶著笑,嘴角也是微微上揚的。
“安安以為呢?”顧南晏雙手撐在靠椅上,貼近沈北安的臉。
“是,和我有關係嗎?”沈北安猶豫片刻。
以他對顧南晏的瞭解,還有顧南晏自己所言。
她不會浪費時間與精力去做一些得不償失的事兒。
但,他是例外的。
正如在那場拍賣會中所言,只要是他,便是值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