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去京大了!我要去帝一軍!我要去帝一軍!”
八月二十一日,宜祭祀、安葬、沐浴、開業,忌出行、治病、理髮
遠在西南戰區的一則訊息傳到京城,一顆巨雷拋入海中,掀起波濤洶湧!
“你說什麼!楚家四公子歿了!”
沈北安在碧落小築的果園中,恰好今日沈倦清與沈倦池兩兄弟倆前來看望他。
剛坐下,沈倦清便扔下一個大爆炸。
引得沈北安差點兒從藤椅上蹦起來。
顧南晏端著茶水過來,摁住沈北安,“小心著點兒,雖是草坪,若是摔一跤也夠你受的了。”將茶水放在桌上。
沈北安緊握著顧南晏的手,“阿晏,剛才清清說楚家四公子歿了?!她不是才大學嗎?怎麼可能?!”
兩條…兩條年輕的生命了。
顧南晏反握住他,“我也剛聽到訊息,倦清,麻煩你說說了。”看向沈倦清,面色不變。
不等顧南晏沏茶,坐在沈倦清身旁的沈倦池自覺為四人沏茶。
“楚四公子乃西南戰區那邊的軍校生,這在京城不是什麼秘密。帝國的軍校生一般在各個假期都有不同的安排,而這個暑假,楚四公子所在的軍校西南第一軍校便安排了一次演習,靠近緬北地區的演習。”
“校方沒有掌控好,與緬北的兩個正在交易的毒梟碰上了面,雖有西南戰區的緝毒警與特種兵在,但仍有傷亡。西南第一軍校死亡教官兩人,受傷教官八人,死亡學生五人,受傷學生十七人。”
在現在這資訊發達世界,想要攔下訊息根本不可能。
因而,這訊息…現在全國皆知。
“那西南戰區的緝毒警與特種兵…”沈北安不敢想象。
“炸藥,超負荷的炸藥,死亡人數高達十一人,重傷二十人,輕傷四人。”觸目驚心的數字,沈倦清語氣一改以往清冷,變得沉重悲哀。
那是帝國的精英啊,是帝國的軍人啊!
“怎麼…怎麼會?”沈北安不敢相信,捂著心口,雙眸充血,“他們在西南那邊嗎?”
“對,在帝國境內。”沈倦清幾乎壓不住心中的火,事情發生後,他第一時間請求飛往西南執行任務,卻被攔下了。
尋不到發洩的地方,才來了這兒。
“帝國會給他們一個交代,”顧南晏安撫沈北安,手掌從上到下輕撫他的後背,“用那些毒販骯髒的血為英烈的黃泉之路灌注肥料,開滿地獄之花,目送英烈們前往天堂,而他們將永墜阿鼻監獄。”
她的聲音空靈幽動,似西歐中世紀的神父向世人下達聖人的宣判。
深邃凜冽的鳳眸對上沈倦清的眼眸,讓他瞬間平靜下來。
沈倦池將茶水遞給顧南晏、沈北安,最後遞給兄長。
沈倦清接過茶杯,沈倦池緩緩開口,“楚家三公子,也便是謝公子曾經的未婚夫,現在執意要從京大改到帝一軍。”
他雖然已經畢業了,但在這些地方有不少好友,瞭解一些。
沈北安不知在心裡罵了那些毒梟們多少遍,“楚四公子是他妹妹?他這是想給他妹妹報仇?”
也不對,帝一軍的人不一定會分配到哪兒啊。
“恩,”沈倦池點頭,“帝一軍每年畢業生的前三十名可以自由挑選自己想去的戰區。西南戰區那邊的軍校,楚三公子去肯定是沒什麼希望了,但帝一軍,卻不一定。”
楚家四公子剛在西南歿了,楚家絕對不會允許楚三公子更是楚家的繼承人前往那邊。
但帝一軍…
毫無疑問,這是帝國所有人都夢寐以求的學府。
哪怕是京大的學生。
“楚家不會允許的。”沈倦清緊握杯子,神色冰寒。
“楚老夫人不允許,最大原因是楚三公子現在是楚大爺的獨子,又是楚家的繼承人。”顧南晏掀眸看向他,捏著沈北安的手。
“所以說,如果楚三公子真的想日後真的想要去西南那邊,首先他身上那楚家繼承人的位子…”沈倦池接著道。
而且更不用說他還是楚大爺的獨子。
帝國對於生育沒什麼要求,只要養的起便可。
政策方面也都不錯。
楚大夫人現在也都四十多歲了,再要一個孩子根本不現實。
“不可能。”沈倦清搖頭,喝了口茶,清香甘甜,回味十足,“楚三公子不是第一次向楚老夫人提出這建議了,都未曾得到應允,被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