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北安依舊沒去理會她,心裡甚至想罵罵咧咧。
他這生辰宴都打算開始準備了,結果呢。
要用來佈局?
還準備個屁的生辰宴!
這邊,清冷溫和的聲音還在繼續,“我知道,安安是替為妻委屈,好好的一個生辰宴辦不了,還指不定弄出什麼事兒來,日後若是再過生辰什麼的也難免覺得晦氣不吉利。”
廢話,能不生氣嗎?
沈北安嘴巴都氣鼓鼓的,他也不是沒看過那些小說裡生辰宴上搞事兒的。
他就不明白了,主家不覺得膈應嗎?
好好的生日,一堆破事兒,真就不煩那些搞事兒的人嗎?
反正他生日上要是有搞事兒的,別說後面再邀請了,交往都別了。
而且以後再過生日,也膈應的很。
顧南晏的手環住沈北安的腰去握沈北安的手,“我都知道,我的安安在為我抱不平。”
算你還知道。
沈北安翻了個大大的白眼給她。
“不會是什麼不吉利的事兒,反而會成為一個很好的教材。我記得安安你參加的那個綜藝快播了,對吧。”顧南晏有一下沒一下地摩挲沈北安的手,透過金絲眼鏡後的鳳眸幽深。
“教材?”沈北安不明白,這兩件事兒怎麼扯一塊了?
“對,主場地點不在我的生日宴上,只是趁我的生日宴多邀請幾個人,更方便行事罷了。”
華月璃他們還沒那麼傻,也沒那麼瘋,為了那些破事兒,毀了顧南晏的生日。
也有其他的時間,只不過是正好她的生日更方便。
“所以,我參加反而更理所應當,對嗎?”沈北安反手抓著顧南晏的手,玩弄著。
“自然。”顧南晏應。
因為也不是什麼太重要的年歲,所以家中長輩一般不會出席,都是他們這些同輩的弄個宴會玩玩,作為她的愛人,她的夫郎,出場自然是理所應當的。
“可若安安你若不願,理由有很多,不必麻煩。”
什麼吵架啊,什麼鬧個小矛盾,什麼有什麼東西想要親自去之類的。
理由太多了。
當然這些根本不需要顧南晏說,沈北安也明白。
反正沈五爺什麼性子,京城的人誰不知道?
不給自己娘子面子算什麼?
“不,我參加。”沈北安轉過身來,直直地對上銳利如名劍出鞘般的鳳眸,一字一句,“作為你的丈夫,我應該出席你的生辰宴。”
他是想鹹魚不假,可不願讓顧南晏承擔所有的事情。
夫妻之間,倘若只有一個人一直付出,總會倦的。
他想要好好經營這夫妻感情,便不可能再同往常一樣,一味索取,一味任性。
“安安,我說過,你在我這裡,永遠有任性的資本。”顧南晏嘆氣,自己夫郎的性子,兩成是沈家的人寵出來,一成是他的好友們,剩下那七成全部都來源於她。
若非從小這般寵著哄著,沈家的五爺也應當是一位茂林修竹的翩翩公子,豈會似現在這般?
沈北安剛挺直的腰板瞬間彎下去了,噓了一口氣,鬆開顧南晏的手,換了個姿勢,直接躺在顧南晏腿上,閉上眼。
“不管,反正我參加。你自己看著辦,我不想鬧的不愉快。我要是不愉快了,誰也別想高興。”
沈北安的想法很簡單
只要華月璃惹到他了,他肯定不能讓華月璃好過。
反正他倆本來也互相看不上。
“安安放心,不會的。若是子璃真的鬧的不愉快,我帶你上門問罪,可好?”顧南晏抬手輕輕地給沈北安的太陽穴。
“最好如此。”沈五爺哼了聲兒,享受長公子的按摩。
——
“呵,想把髒水潑到我頭上,是看不起我賀五,還是看不起我賀家?”賀恩棋聲音冷的如淬了冰,眼神陰鷙,渾身冰寒逼人。
沈倦池坐在他對面,慢條斯理品茶,身上藕荷色的錦袍更顯氣質,“賀家,怕是正因為是賀家,所以才弄到你身上吧。”
當年仲母與仲父的婚事,祖父與祖母便不是很滿意。
賀恩棋掀了掀眼皮,“三兒,你是不是也覺得賀家與沈家站在對立面上,我也與你站在對立面上。”他沒有吊兒郎當的,語氣有種莫名的淒涼。
沈倦池將一杯茶遞給他,“子棋,賀家與沈家向來便不是什麼盟友。仲母與仲父那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