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一段時間,京城似乎格外寧靜,便宛若那波濤駭浪前夕般。
傅沐謙被派往邵東城執行任務,沈倦清身子也亦然恢復回了軍部。
子雅京墨更是因為微生熙要去扶雲島,直接拉著微生熙在碧落小築長住。
雖然首烏研究所的器材、藥劑在世界上都是最頂尖的,可真要比起來,哪裡也比不得碧落小築。
碧落小築的科技可是比世界上最發達的扶雲島都要高上許多。
而且顧南晏也在碧落小築,做什麼也比較方便。
沈北安也在忙碌著初芽基金會之事。
邵東城
“傅大公子…”少年渾身血跡,眼眸猩紅,死死地握住傅沐謙的衣袖,“求您,回去告訴…告訴沈五爺…雖只一週師徒之情,足矣…我…未曾…未曾丟了…丟了五爺的臉面…”
傅沐謙將少年抱起,沉聲,“你不會有事的。”
“細胞修復器呢!”
傅沐謙飛奔,懷中之人卻已垂下手臂。
“少將!”旁邊之人提醒他,“少將,還有這些孩童,我們應當如何做。”
傅沐謙眼眸猩紅,似在滴血般,“告通知他們的家人,聯絡心理師。回京!”
“少將,秦家公子…”身著軍裝之人看向縮成一團的少女,堂堂京城秦家的公子竟被!
“帶回京。”傅沐謙是第一次見到這種場景,哪怕當時顧南晏曾描述過這個畫面,卻遠遠不及自己真實所見!
傅沐謙風塵僕僕歸京,下令徹查全國各地孤兒院。
各地多少孤兒院被查,不知多少人被判罪誅殺。
京城傅大公子這一怒,不知多少人亡了性命。
來到碧落小築,傅沐謙依舊是滿臉怒氣,猛地灌下一杯水,“陳叔,您忙便是,我在此等他們。”
完全不將自己當做外人,直接坐在木椅上。
“好的,傅大公子。”陳叔將糕點與水果和茶放在桌上。
不一會兒的功夫,子雅京墨與微生熙便先過來了。
“子謙,你這是多久未曾入眠?眼下的黑眼圈怎這般濃?”子雅京墨進門看到那抹墨藍色的身影,大為吃驚。
傅沐謙不是什麼冷白皮,是那種很健碩健康的小麥色,可即使這般那黑眼圈都明人可見,可想而知有多嚴重了。
“等子晏他們來了一起說。”傅沐謙死死地握拳,咬牙切齒。
顧南晏與沈北安還未曾回來,嵇綠綺先過來了。
看到傅沐謙這般,也正好拿著古琴,就地而彈。
嫋嫋琴音入耳,傅沐謙原本煩躁的心情也好了不少。
“我聽聞秦家公子找回來了。”沈北安一進來,便看到華月璃幾人坐在椅子上。
這琴音也是真的很不錯。
怪不得嵇綠綺一曲千金難求呢。
無論是顧南晏還是沈北安都很喜歡古音樂,家中常放琴音已然習以為常。
看真人彈奏,還真是頭一遭。
“回來了。”傅沐謙也緩和過來,聲音也放輕了不少,“子晏…你當時是不是也是親眼所見啊。”他看向顧南晏,帶著幾分苦笑。
顧南晏隨著沈北安坐在一旁,沈北安將靠枕放在她身後,“看到了。我那日說他們是廢物,你現在以為如何?難道不是嗎?”
嘴上亦然是諷刺。
京城之人,享受整個帝國最好的資源,哪怕是這些所謂紮根基層的世家公子,又有幾人真的是底層人民的苦楚?
何不食肉糜啊。
“廢物…”傅沐謙這般道。
“這次行動傷亡了一位公子…”傅沐謙看向沈北安。
在場的人都知道,公子一稱雖然是帝國普及的稱呼。
可若是形容犧牲,自然該是“烈士”,而傅沐謙刻意強調是公子,便代表那人是京城哪一世家之人。
“此人,五爺應當認識。”
沈北安眨眨眼,他不愛社交,但隨著這兩年參加的宴會不少,知道的人也不少,所以還真不知道傅沐謙說的是誰。
“是傷,還是亡?”沈北安更在意的是這個,自己來到這個世界,已經有兩位與他在同一圈子,暫且這般道,正值風華的少年喪命。
傅沐謙沉聲,“亡,蓋家九公子蓋瑞嘉,曾當過五爺一週的學生,他臨死前託我傳給五爺一句話,‘他未曾沒了您的臉面’。”
傅沐謙等人是知道沈北安的主播身份的,而且那個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