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十五鬧元宵,京城的朱雀大街一片喜慶,各式各樣的燈籠,小攤不斷,隨處可見人們走動,隨處可聽人們笑聲歡喜。
“你今年是不是連沈家都沒去?”華月璃站在落地窗前,手中拿著一杯武巖紅茶,目光看向外面在打雪仗的眾人。
顧南晏此刻坐在一個舒適的躺椅上,木藤所做的小桌子上放著紅茶與點心。
“嗯,我不方便,安安今年一個人回去的。”顧南晏這可是懷著兩個孩子,又快到預產期了,一個不小心就很有可能一屍三命。
沈家的人也都知道顧南晏懷孕了,自然也不會說什麼。
微生熙自然也是沒出去,同樣坐在一個舒適的躺椅上。
正如沈北安所說,真論起享受,京城那些紈絝子弟怎麼比得上站在京城世家權利金字塔頂的這些公子們?
“子熙,你今年是在哪兒過的新年,不會是自己在悅庭楠舍過的吧?”華月璃本意就是調侃。
玉辭是跟著顧南景去顧家過的新年,這麼一趟走下來,兩人就差扯證舉辦婚禮了。
微生熙自然不可能回微生家族。
冷白纖細的手握在三才杯上,如鴉羽般的睫毛微閃,“嗯,原本子謙與子墨都邀請我去過年,我想了想,還是算了,自己過個春節,沒了那些人在耳邊嘰嘰喳喳,倒也愉快。”
因微生熙被斷定絕對活不過三十歲,微生家族老一輩的都拼命地往他房中塞人,不求其他,只求留下一絲血脈便好。
更甚至直說讓他留下精子,後面的事兒就不用他管。
若非微生熙在這方面態度很強硬,微生熙怕是不知有了多少子嗣。
“也是,就你家那群逼婚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明日就要駕鶴西去了呢。”華月璃略有耳聞,京城的大世家還是很在意血脈傳承的。
顧南晏只抿了口茶,“微生家族,你打算如何做?”
在子雅京墨的調理下,微生熙的身子也差不多好起來了。
細胞修復器怎麼可能那麼廢?
微生熙看向窗外幾人嬉鬧的樣子,略帶蒼白的薄唇勾了勾,“我現在大概同姑母一般,家譜上還是否有我的名字都不知。父親雖然只有我一子,可還有從兄在,更何況,微生家族多子多孫的,也不乏有其他公子,總歸是用不上我的。”
微生家族能在京城馳騁百餘年,又不是代代都單脈相傳,子嗣自然不少。
“至於我,只要他們不找上我,我自然不會主動去招惹他們。”微生熙的聲線柔順如蒲葦,話語卻堅定如磐石。
“和姑母一般,在這京城開個小店,或閒雲野鶴遊歷大好河山也不妨為一件美事。”
“總要去見見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的漠北,總要去見見白雪橫千嶂,青天瀉二流的長白山,總要去見見林表明霽色,城中增暮寒的陝北風光,總要去見見春水碧於天,畫船聽雨眠的江南。”
狐狸眸望向外面,似乎在透過雪景去看那更廣闊無垠的世界。
“會的,到時候我們一起去。”華月璃彎眸,同樣看向外面,“祖國的大好河山,我們定要親身體驗,親腳踏遍!”
“自然,我們會一同去品鑑山河萬里之美。”顧南晏放下茶杯,鳳眸亦在外面的風景中。
碧落小築內部有天然的風景,更有人造巧奪天工之景。
微生熙不知何時目光移到顧南晏身上,只一瞬間,沒有讓任何人察覺到。
顧南晏突然起身,拿了件大氅披在身上,開啟門,風雪欲來,抬腿走了出去。
“哎?晏晏,你怎麼出來了?”沈北安打的正歡喜,突然看見一抹山嵐色如水墨畫般的身影走來,只一眼便認出那是他心愛之人。
“噗,小葉子!”就是這麼一晃神的功夫,被葉霖打個正著。
那邊的葉霖做著鬼臉,“打雪仗呢,貝貝你走神能怪誰!”在看到那山嵐色的身影,瞬間慫了,趴到自家老公身後。
我屮艹芔茻!!
長公子什麼時候出來的!!
顧南晏走出來,微生旭和華月璃也都披著大氅走出來,華月璃手上還拿著一件大氅。
“怎麼了,看我們玩的太愉快,也想玩玩?”傅沐謙扭了扭手腕,沒有披大氅,卻是渾身的火熱。
華月璃徑直走到周致身邊,拂去他身上的雪,將手中的大氅蓋在周致身上,“周老闆,剛才誰打你打的最兇?為妻給你報復回去。”
“傲嬌鬼,你丫的至於嗎?”打周老闆打的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