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璋慢慢地走著，“你的弱冠禮…”不由出聲。
寧瑤臉色未變，“我還以為是對我這個私生女的警戒，讓我別去覬覦自己不該覬覦的東西所給的一個小小的警戒。沒想到哥哥您這位婚生長子竟然也是這種禮物。”
話語中盡是諷刺。
寧璋沒有同她生氣，眼中也滿含譏諷，“我本就與他不合，他那破禮物我自然不會收，不過你竟然敢不收，膽子不小啊。”
一個不受寵的私生女竟然也敢拒絕寧霄的禮物。
寧瑤只道，斂下眸中的陰狠，“那種禮物我若是收了才真的枉為人子。”
自己的生母便是那樣的實驗體，讓她怎能！
寧璋雖然不知寧瑤的內幕，卻也多少清楚寧霄手裡玩的除了他的母親這位明媒正娶的妻子，剩下的全部都是他自己的實驗體。
寧瑤的出身自然也就知曉了
這也是為何寧璋一直都看不起寧瑤的緣故。
只當寧瑤與唐若薇等人一般都不過是實驗品。
寧璋突然湊近到寧瑤身邊，他臉上的痦子已經消了，也多虧寧瑤帶人弄回來的第五代細胞修復器，如今看來也確實是個長相俊美的世家公子。
“你想報復他？”雖是問句卻很是肯定，“讓我猜猜你想同誰合作。”眸中帶著些許瘋狂。
寧瑤只抬頭看向他，“哥哥在說什麼？”
“哈哈哈，”寧璋笑了，將寧瑤扯到一處角落不見人的地方，“都是寧霄那個瘋子的血脈，你也不必與我裝，你想報復寧霄吧？同我說說寧霄的那些實驗體你打算放在何處，我便不拆穿你，如何？”
相比其他，寧璋更好奇的是寧霄的那些實驗體。
寧瑤依舊那般，“哥哥在說什麼？與何人合作？更何況方才父親才說要護好他的實驗體，哥哥這般，可是要與父親作對？”
見寧瑤這般不給面子，寧璋拉下臉來，一把遏住寧瑤的脖子，將寧瑤抵在牆上，“寧瑤，別給臉不要臉，寧家反正也沒兩日活頭了，你將那些實驗體給我又何妨？說不定我還能早日送他們登極樂。”
“別以為你那些暗地裡的勾當，祖父真的不知道。少拿寧霄那個混賬東西來壓我，你也不看我怕不怕。”
寧瑤被他死死地掐住脖子，臉龐發白，眼眸直直地對上他，“我再說一遍，我不知哥哥在說什麼。更何況那是父親的實驗體，我動不得。”伸手握著寧璋的手。
“哥哥不敢動我，與其在這兒與我浪費時間，不如直接去尋父親，說兩句好聽的，順他意的話，說不準父親便給你了。”
“父親若是同意，我自然不會有二話。”
“還請哥哥放開我，祖父佈置的任務許多，我還需仔細去做。”
寧瑤全程都是平靜冷淡的態度，彷彿世間的一切都沒能入她的眼。
寧璋眼眸微眯，手下愈發用力了幾分。
寧瑤也直直地看著他，眸中沒有一絲懼怕。
寧璋鬆開手將寧瑤甩在地上，寧瑤輕咳嗽了兩聲，接著起身，簡單地撫了撫衣袍上的灰塵。
“哥哥，你用不著在這兒朝我發火。”
“嫡母那邊怕是還需要您去解釋些什麼。”
寧瑤未曾喚過寧霄的妻子為“母親”，稱呼一直都是“嫡母”或者寧夫人。
寧瑤知道寧璋最在意的便是他的母親了。
果然，寧璋瞥了她一眼，“寧瑤，鄒爽的事兒你可別真不放在心上啊。”聲音悠長，抬腳離開。
寧瑤沒有絲毫猶豫，朝著自己的房間走去。
回到了自己的房間，緊緊地鎖上門窗。
寧瑤癱倒在地，頭抵在牆上，忍不住大笑起來。
笑著笑著，不知為何淚水便浸潤了眼眶。
腦海中浮現出那個傻姑娘。
浮現出年幼的小女孩手握刀刃，在那如塞壬般的嗓音中割破那白皙的面板、鮮紅的血管，溫熱的液體噴湧到臉上。
寧瑤伸手觸控自己的臉龐，似乎到現在都能感覺到那股溫熱。
低頭看著自己的雙手，眼瞳矇上了一層薄霧，這雙被精心保養過的手上似乎沾滿了鮮血。
已然分不清從何時開始。
一會兒變小，一會兒變大。
面前浮現出那個翩翩少年郎是如何在自己的安排下一步步地開始食用那慢性毒藥。
又浮現出自己那些弟弟妹妹。
實驗室中的四個弟弟被無情地注射藥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