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璋緊握雙拳,他對這個父親沒有任何好感。
寧璋沒有繼承寧霄的花心,他搞人體實驗不假,但從未玩過那些,他對自己的母親也很是敬重,因此更看不上寧霄玩弄花場的模樣。
“父親說的是,母親常居後院,怎會知道這些,兒子又常年待在研究所中,自然不如瑤妹。”寧璋的話語中也盡是嘲諷。
父不慈,讓兒子如何孝?
寧霄看著這個已經比自己高的兒子,雖然在自己面前低著頭,卻絲毫不見恭敬。
“說你是蠢貨還上杆子犯蠢,你覺得我會教寧瑤什麼嗎?”寧霄有些話也懶得解釋,總歸都是他不在乎的人,“滾吧。”
也不沒有再等寧璋說話,直接抬腳離開。
寧璋看寧霄的背影一片恨意。
他不明白,母親為什麼會愛上這麼個東西!
“子瑤!”一著桃紅刻絲福紋素軟緞石榴裙的少女看到寧瑤走進來,連忙迎上去,“你臉上的巴掌印是在怎麼回事兒?是寧老爺子打你了嗎?”
少女站在寧瑤身前,手掌停在她臉龐,卻不敢撫摸,眸中滿是心疼。
“子爽,我無事。”寧瑤彎著眼眸,臉上依舊帶著笑意,側身一閃,避開鄒爽的手。
鄒爽一愣,也知道自己的動作有些過了,手鬆下來,眸中滿含失落,“我…我去拿藥膏!”快步離去,似乎是在掩飾自己的失態。
寧瑤沒有絲毫停頓,向裡屋走去。
——
外面風雪不斷,花房之中花團錦簇,一片暖意。
“安安,你可想一起見見徐穆?”顧南晏坐在舒適的椅子中,是專門適合孕婦坐的椅子,手裡拿著一冊書卷。
京城很多世家女公子在懷孕之時都會同古代女子為自己的孩子親手做一套衣服,不僅僅是女公子,還有即將為人父的男公子。
可在顧家哪有這樣的事兒?
給娘子和夫郎做是可以的,哪有給自己孩子做的道理?
沈北安倒是做小衣服很感興趣,他的女工當時也是被師傅誇過的啊。
那雙攝魂勾人的桃花眸被一隻銀框眼鏡蓋住,修長白皙的手指拿著繡花針,另一隻手那拿著織雲錦,織雲錦上已然是一條成型的五爪金龍。
沈北安抬頭去看她,“我去看徐穆做什麼?不是有華月璃那個傲嬌鬼在嗎?”有些不解。
說著,繼續自己的製衣大業。
他雖然對徐穆此人好奇,但也並非到了想要去見見聊聊天的地步。
政界的那群政客,一個個心眼子比馬蜂窩還多,他一個傻白甜就不去湊熱鬧了,說不定什麼時候就被繞進去的。
“安安…”顧南晏伸手抬了抬眼鏡,看到自家夫郎認真做衣,還不是為了自己,金絲眼鏡之下的鳳眸愈發深邃。
沈北安顯然還是不清楚顧南晏為何這般做。
“怎麼了?”沈北安手下動作不停,連抬頭都沒有抬。
顧南晏不動聲色,拿起一旁的水杯微微抿了一口,“安安怎麼突然想起給他們做衣服了?”
沈北安針走飛龍,“反正我在家也無聊,與其玩遊戲還不如給他們做幾件小衣服呢。雖然我做的肯定是比不上顧家養的那些個繡娘們,可好歹是我的一片心意啊。”
沈北安還從未當過父親,但初為人父自然是想要將最好的都給自己的小寶貝們。
“安安現在不擔心初芽基金會的事兒了嗎?”顧南晏放下水杯,手中的竹簡書冊一直停留在那一頁。
“有林成和程言在。”沈北安眸光一亮,“說起程言,他的能力真的絲毫不比林成低!我原本還擔心他會做不好,或者與林成合作不好,沒想到兩人相得益彰!也虧得林成心境好,沒起什麼別的心思。”
程言的身份,京城多少人都是知曉的,看不起他的很多。
但林成從見到程言,得知日後要與程言共事,臉上、眼中都沒有絲毫鄙視,甚至在程言的能力幾乎高於自己之時,也沒有任何其他情緒。
“能進顧氏集團的,品性自然要過關。”顧南晏沒有絲毫疑惑。
顧氏集團招人不僅僅看學歷與才能,更重要的是品性。
一個低學歷的小人不足為患,一個高智商的偽君子才是最令人可怖的。
“而能進總裁特助辦的,自然是精英中的精英。”
“也多虧了晏晏你,提起程言,不然我現在估計還在忙著基金會的事兒呢!”沈北安放下手中的布和針,“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