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什麼時候,沈北安感覺自己被什麼擁在懷中,聞到那熟悉的白楠木香味,下意識地靠近了幾分,“睡吧,寶貝。”
翌日清晨,等沈北安起床的時候,恰好碰到剛運動後洗漱完的顧南晏從衣帽間給他拿衣服出來。
“醒了,安安?”顧南晏將他的衣服放在一邊,“先去洗漱吧,我來疊被子。”
“好。”沈北安朦朦朧朧地起身,走向洗漱房間。
等沈北安從洗漱間中出來,顧南晏為他換好衣服,兩人下去用早膳。
沈北安洗漱完還是有些朦朧的,咬著一個蟹黃灌湯包吸著汁,鮮嫩的湯汁吮吸到嘴中,突然,沈北安瞪大眼睛,看向坐在自己身邊正在給自己剝雞蛋的顧南晏,“對了,昨晚到底是怎麼回事兒,陸二為什麼會被秦家的人捉走?”
沈北安對京城這些勢力的分佈真的是一點兒都不知道。
只見美人兒骨節分明的手慢條斯理地剝著雞蛋,一顆完好無損的山雞蛋放在沈北安面前的小碟子中,“沒什麼,前段時間子謙他們動了一個混賬東西,那混賬東西后面的人不滿,聯合京城準備的人準備給子謙等人一個教訓。恰好陸二家中有個他們提前找好的內應,直接把陸二給動了。沒什麼大事兒,陸二不會有事兒。”
顧南晏輕柔溫和的嗓音輕描淡寫地描述了昨晚那場驚心動魄的動盪。
沈北安聽的是鏡花水月,不過也多少清楚了。
總結便是陸二被坑了。
然後現在在裡面待著,但是沒事兒,估計在裡面好吃好喝的。
“那,小葉子那邊…”沈北安猶豫地問,也不知道自己媳婦兒知不知道。
“無妨,兩人在汀香水榭那邊,沒什麼大事兒。”顧南晏也吃著早膳。
汀香水榭?
那邊不是和大使館差不多嗎?
只能說果然是大家公子?
這犯事兒了,雖然是被冤枉的,但是連監獄都不用去,媳婦兒還去陪著,還去那麼好的地方?
“挺好。”沈北安發現無語正是他的母語啊。
就沒見過蹲監獄蹲成這樣的。
似乎是看出沈北安的無語,顧南晏放下筷子,“其實也不難理解,陸二尚未定罪,陸家權勢不必多言,陸老夫人是帝國長老院九大長老之一,陸大爺是議政廳八大議員之一,陸二的親哥哥陸大公子又是十小議員之一,陸二奶奶和陸三娘子都在軍界,商界這兒自然不必多言。陸家不是賀家,陸家在京城駐紮百年之久,可不是隨便一個局就能弄進去的。”
沈北安微微張嘴,感覺筷子夾的蟹黃灌湯包都不香了,這都一個連一個啊。
“那要是你進去了…”沈北安張口就道,恰好對上顧南晏那雙似笑非笑的鳳眸。
不對不對,想什麼呢!
他媳婦兒這麼遵紀守法一人,怎麼可能進去呢!
“別當真別當真,我隨便亂說的!”沈北安討好似地夾了一個灌湯包遞到顧南晏嘴邊,“快嚐嚐!王嬸今天做的這蟹黃灌湯包可好吃了!鮮嫩多汁,感覺和我那次從西華城空運過來的超大號蟹黃灌湯包沒什麼區別哎!”
顧南晏一口吃進去,滿滿的湯汁在嘴中爆開,濃郁的蟹黃泵出。
“不會的,為了安安,我自然是遵紀守法,顧家亦然。”顧南晏抬手捏了捏沈北安的小臉,“總之,不必過多關心,用不了多長時間的。”
“那賀家呢?”年後那賀家的事兒還沒解決呢。
沈北安繼續詢問,就這短短一個多月,發生的事兒也太多了。
京城兩個大家族被拉下水啊!
賀家好歹是他二姐夫的家族,不過回家的時候倒也沒見他二姐夫有多憔悴,和以前沒什麼兩樣。
家裡人也沒多說什麼,而且更讓他好奇的是,賀家的人難道就真的沒有去找過他二姐夫嗎?
“賀家?”顧南晏揚了揚下巴,示意沈北安吃了雞蛋,沈北安嘆氣,夾起那雞蛋,一小口一小口地吃著。
顧南晏又將牛奶遞過去。
就這樣,一直等到沈北安就著牛奶把那顆山雞蛋吃完,顧南晏才開口,“賀家暫時不會有事的。”
沈北安很敏銳地注意到,顧南晏說的是“暫時”。
“所以你們用賀家也有事兒了?”他感覺這京城就像是一個巨大的棋盤,而他媳婦兒等人是一個執棋人,就是不知另一方是何人。
顧南晏勾唇,鳳眸上揚著,滿含柔情愛意,“不是我,是子璃,這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