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真正的君子不會去pUA自己的妻子,更不會使用熱暴力與冷暴力相結合去控制自己的妻子,亦不會切斷自己妻子與外界的所有聯絡,將她囚禁在家中。”隨著顧南晏充滿磁性與寵溺的聲音出來的話語是那般冷酷與陰暗。
沈北安一愣。
pUA、熱暴力、冷暴力、囚禁!
會發生在那位古典美人兒身上嗎?
“安安,”不知何時,綁著顧南晏的髮帶已經鬆開了,顧南晏一個翻身將沈北安壓在身下,頭埋在他的肩窩處,聲音有些低沉,“我也未曾想到會這般,你知道嗎?子辭以前很開朗,可現在這般…安安,以前的子辭,從來不會考慮自己配不上誰,永遠都是這世界沒人配得上這位如曇花般濯清漣而不妖的神女。”
沈北安身子依舊僵硬,他如何都想不到,這位看似清純的美人兒竟然有過那些經歷。
“我們十二個人當時都喜歡互相起外號,子辭的外號是‘月下美人’,月下美人是曇花的別稱,當時子辭很喜歡曇花,可我們都說,曇花只有剎那間的美麗,寓意不好。子辭卻說不僅僅是剎那間的美麗,那一刻會牢牢地定固在所有人心中,無論是肆意生長的曇花,或是含苞欲放的曇花,又或是盛放的曇花、凋謝的曇花,各有各的美。”
沈北安點頭
是了
世人對於曇花,與煙花一樣
剎那間的美麗
可何曾想過,曇花的生長與凋謝也都是各具美感的啊。
正如人生,在各個時期都有綻放的花。
顧南晏似乎感受到了沈北安的僵硬,蹭了蹭,一手放在沈北安的腰間,“安安,後來是景哥兒出任務的時候無意發現了。所以是景哥兒先發現的此事,當時景哥兒把身著白裙渾身都佈滿傷痕的子辭抱出來,所以子辭對景哥兒有別樣的依賴,以及難言的自卑。”
身處黑暗的人都在渴望一道獨屬於他們的光。
可那道光對於他們而言,是希望,在光的面前,他們總會不由地自卑啊。
沈北安並不知道這種感覺,在第一世界他不需要被拯救,在這裡,他更不需要。
“那南景他…”
顧南晏抬頭在沈北安唇上落下一吻,鴉羽般的睫毛在眼瞼下落成道道黑影,更顯神秘,“少時剎那間的心動,終會綻放為一朵盛開的曇花。”
顧南晏是知道這個弟弟的心思的,就自己那些個弟弟妹妹,在她面前是一點兒都藏不住。
奈何兩人相差了六歲,也不知道這個弟弟是怎麼喜歡上的。
在子辭談婚論嫁的時候,這個弟弟還是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屁孩啊。
“不必擔心他們,景哥兒會搞定的。”顧南晏絲毫不擔心這些,在顧南景知道那事兒後,便一直開始行動了,她要對赫連允柏動手的時候,顧南景可是毛遂自薦啊。
顧家的人,如果連這點兒破事兒都搞不定,別回家了。
“所以你們是做了什麼?”不會違法犯罪了吧?!
想到這兒,沈北安果斷推開身上的顧南晏,沒注意力氣。
顧南晏也沒有防備,直接被推出去,還好車裡空間夠大,饒是這般,顧南晏也直接被推倒地上,差點兒碰著頭。
鳳眸微閃,還是有些懵的。
“安安,怎麼了?”顧南晏就這樣坐在地毯上,順便將眼鏡撿起來順手戴在眼上。
沈北安看顧南晏這副“斯文敗類”的樣子,只覺更像是小說中描寫的那種犯了半部刑法的霸總了。
而且,自己媳婦兒真的是霸總啊!
想到這兒,沈北安默默地向裡面縮了縮,看顧南晏的眼神都有些不對。
顧南晏知道自己夫郎又在腦補了,雖然從某種意義上,這次腦補也不算錯。
不過,以後可以慢慢讓他知曉,現在有些早。
顧南晏伸手,一把將快縮成鵪鶉的沈北安擁入懷中,捏了捏他的鼻尖,“寶貝,別胡思亂想,我們能做什麼?都是守法公民,不會出事的。”
反正弄個半殘,也會有細胞修復器救回來,身上一點兒傷痕都沒有,往哪兒告?
對付垃圾,就要有對付垃圾的辦法。
沈北安還是有些心悸,總感覺有哪裡不對勁,“真的?”
“自然是真的,我可曾騙過安安?”顧南晏表示這不算騙。
只能說是蒙太奇式話術。
沈北安細細想了想,似乎這個回答,他應該回復“從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