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人一手端於胸前,滿是慈祥的眼眸看向她,“長公子剛才自己也說了,梅少班主的戲,怎會不來看看?”
儒雅是對眼前之人最好的描述。
顧南晏的唇角掛著溫文爾雅的笑意,那雙鳳眸也泛著淺淺的溫和,“子熙近來身子不是很好,我記得青爺與微生家主關係較好,我本想同微生家主說一聲,想讓子熙去扶雲島待一段時間,奈何微生家主似乎很是忙碌,一直沒有回我的訊息。”
面前之人,正是當今帝國的副總統——青燃。
青燃向來與微生歲交好,他一生未婚,一直將微生熙視為親子。
“阿歲近來忙於工作,想必是忘記了長公子的訊息,長公子若是著急,我也願意為長公子走一趟。”青燃沒有拿捏什麼長輩風範,更多的是將顧南晏當成自己的同輩。
顧南晏注視著眼前之人,臉上是不變的笑,“不必麻煩青爺了,微生大公子的妹妹失蹤,想必微生家主自然是忙碌的。”
這話說的很巧妙啊。
微生旭的妹妹,秦偉念,甚至都不是微生家族的人,而微生熙可是微生歲的親兒子。
青燃怎會沒聽出顧南晏話中的諷刺之意?
“長公子說笑了,旭哥兒的事兒,阿歲作為仲父自然是關心的。可熙哥兒的事兒,阿歲作為生父,同樣比他人更加關心。我知長公子與熙哥兒為同窗,只是這生父如何也不會害自己的親子,長公子以為呢?”
青燃將這個皮球踢了回去。
顧南晏不惱,對於這位出身普通,卻能當上帝國副總統的青年人,她就沒有小看過。
“青爺所言甚是,所以我很期待,子熙恢復的那天,您說呢?”
神色從容,若無其事。
青燃剛想開口說什麼,顧南晏這邊傳來的通訊。
顧南晏掃了一眼,開口道,“抱歉,青爺,愛人還在等我,失陪。”眸中盡是愛意與寵溺。
青燃微微伸手,“長公子請,有緣再見。”嘴角的笑容更真實了幾分。
待顧南晏離開後,一著墨藍色箭袖衫的青年人走出來,“青叔,您…是早知道長公子今日會來嗎?”
青燃沒有看他,目光一直都在顧南晏遠去的身影上,“雋哥兒,你們可以放心了,她不會管這些的。”
韓連雋有些不解,青燃並沒有解釋,只繼續道,“不知,今日她是陪著沈五爺過來的。想必是沈五爺的一時興起吧。”
長公子與沈五爺感情甚篤,這在整個京城都不是什麼秘密。
沈五爺若是張口,長公子多半是不會拒絕的。
“您的意思是說,長公子這完全是為情所困?”韓連雋對這些事是不屑的,只是他對沈北安很感興趣。
至今都忘不了,在去年的流觴曲水宴會上,他出了多大的醜。
若非壓著,當時第二天的熱搜頭條就是他韓大公子吃到吐了。
即使這般,韓連雋都不敢去怨恨顧南晏。
有些人,哪怕不在棋盤之上,也是令人畏懼的存在。
顧南晏就是這樣的一個人。
“不是為情所困,是情場得意。”青燃搖頭,抬腳回包間,“你們這一代人啊,哪怕是華大公子與沈大公子都難比這位。”
“也多虧,她退出了…”青燃的眸中也多的幾分忌憚。
“似其父,卻比其父更勝一籌。”這是青燃對顧南晏的評價。
韓連雋對顧修煌並不瞭解,他那時還小。
可上一代的人卻無人不知這位…不走尋常路的顧家掌權人。
以至於現在都很少有人敢直呼他的名諱。
“對了,雋哥兒,沒有秦偉唸吧。”青燃聲音乍然變得冰寒。
韓連雋連連彎腰保證,“青叔,雋知分寸,如何也不會動秦家的人,更何況她還是阿旭的親妹妹。”
這次弄的孩子都很特殊,不是以往那些尋常人家的孩童,而是權貴們的孩子,不會也知分寸,沒去動少掌權者,都是一些較為受寵的幼子。
一方面是以威脅,一方面卻又表達了善意。
而且還有一部分的失敗品。
“璋哥兒還沒好嗎?”提起扶雲島的事兒,青燃不由揉了揉眉頭。
雖然顧南晏退出京城的這個大圈子,可顧家卻不會缺席。
也不知去年那會兒醫科聯盟和長老會怎麼惹到了她,那麼一大筆費用交出去,那些老傢伙怎麼可能不心疼。
談了那麼長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