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北安很是無所謂,說實話是因為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回了沈家老宅之後幾乎是愈發控制不住自己了。
也不是那種控制不住,就是一種自幼被寵著自然而然的一種小孩子驕縱的性子。
“我又沒說錯。”沈北安俯身從茶几上拿了塊百合酥,“她可是比大哥都忙。”好看的桃花眼帶著幾分漫不經心。
這些話連沈家的幾人聽著都有些刺耳,可顧南晏那張絕顏上愣是什麼表情都沒有。
“安哥兒!”沈老夫人難得嗓音中帶上幾分怒氣,自己的小兒子什麼性子她在清楚不過了,從小被寵到大的,放眼京城,哪有似他這般的?
在自己父家眾多小輩面前下妻子的面子,給了臺階都不下。
“媽,”顧南晏微笑著開口,彷彿被當眾下面子不是什麼重要的事兒,“我前段時間忙著顧家交接的事兒確實有些忙,現下差不多安排好了,也總算有些許閒暇時間了。我們今晚便宿在老宅了,還望爸媽不要嫌我們叨嘮才好。”
“怎麼會,”沈老夫人長舒一口氣,氣急了伸手拍了一下沈北安,“也就你慣著他這個臭脾氣了。”
“媽!”沈北安冷哼一聲,“我本來就是在實話實說嘛,她可不就是忙死忙死了,我們倆結婚到現在,也就這段時間能天天在一塊用膳。尤其是剛結婚那段時間,要不是我住的地方從落霞苑變成碧落小築,還真以為我仍然單身呢。”
這可是實話,兩人在沈北安二十歲弱冠便結婚了,顧南晏那時二十一歲,顧南晏二十歲接手的顧家,二十一歲又回歐洲處理那邊的事務。
兩人剛結婚就迎來異地,有時候連個影片都不打一個,更不用說全息影像了。
那段時間,傅沐甜他們有時候笑道,這結婚和沒結婚幾乎沒什麼區別啊。
也就是發錢的人從父母兄姐變成了媳婦兒。
“確實,是我的不對,”顧南晏乾淨利落地認錯,“是我考慮不周,沒有處理好。不過以後不會了,歐洲那邊的事兒已經安排妥當的,我會待在國內。”
沈北安聽此,只揚了揚頭,“所以既然今晚都待在老宅了,我要喝錯認水。”
別的不說,這女二釀的錯認水是真的好喝!
也不知道有沒有機會以後認識一下。
“恩,好,”顧南晏帶著幾分無奈,“媽,還麻煩您看著他點兒,安安的酒量您是清楚的。”
“度數不高也需少飲些,你那夜可是醉的糜爛。”俯在沈北安耳旁輕聲道。
那夜?
沈北安猛然想到,剎那間,妖豔的臉龐湧上一抹紅色。
“知道啦!”直接將自己咬了一口的百合酥塞顧南晏的嘴中,“老頭都悔棋了,你再不回去就輸了!”
沈北安歪頭恰好看見沈老爺子剛把手從白棋盒上拿開,沈老爺子被自己兒子這麼說,尷尬地咳嗽了兩聲,“胡說什麼呢!老夫這是看不太清,過來看看而已!”
京城這些個年輕人,有多深淺的水兒,沈老爺子差不多都清楚。
和他玩過圍棋的人也不少,他這個小兒媳婦兒是唯一一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