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南晏這般一說,沈北安的情緒瞬間緩和了許多,“我就是一時接受不了…有些難受…”
“為什麼會有人將這種事情當做取樂之事。”沈北安不理解,也是真的難以接受。
顧南晏低頭親了親沈北安的嘴唇,“人性難辨,當金錢只是一個數字,當權勢燻心,難免想要尋求刺激。而扶雲島,這個世界各個國家都管不到的地方便成了最佳地點。”
“寶貝,你若實在不願,我們便在房間中放個電影看看,如何?”
這邊自然是準備了一些簡單的消遣用具的。
並不是所有前來此處的人都願意看那令人作嘔的東西。
沈北安低斂著眼眸,如蝴蝶翅膀似的睫毛輕輕扇動,握住顧南晏的手,“不,我要去看…”
“我要真實地看到一切,真實地說出一切。”
沒有什麼比親眼所見更令人更觸目驚心的了。
顧南晏伸手輕輕地捏著沈北安的下巴,眸光晦暗不明。
沈北安的眸中含著幾分茫然。
她低頭吻了下來,她的唇很熾熱,如迎面席捲而來的熱浪,一波一波地在沈北安唇上蔓延開來。
沈北安整個人的身體都是酥麻的,幾乎要站不住。
顧南晏伸手攬住沈北安的腰,向上一提,沈北安的雙腿下意識地環住顧南晏的腰,雙手環住她的脖子,回應著。
“走吧。”顧南晏的聲音有些沙啞,沈北安更是將頭直接埋在顧南晏肩窩裡,喘息著攫取空氣,臉頰有些泛紅,閉著眼睛,桃花眸眼尾染上幾片梅,更多了幾分妖然。
這個吻並沒有以往的強勢,相反很溫和,帶著分分安撫。
沈北安與顧南晏出來的時候,顧南昱等三人在聊天,寧瑤還沒有回來。
見兩人回來,三人的目光紛紛移到兩人身上。
看到沈北安趴在顧南晏懷中,又迅速移開視線。
也正在這時,寧瑤回來了。
雖然感覺氣氛有些不太對,寧瑤盡職盡責地開口,“五位閣下,狩獵馬上就要開始了,五位可要一同出去觀看?”
“走吧。”顧南晏並沒有將沈北安放下,直接抱起來,“寧二公子帶路吧。”
寧瑤引路,其他三個人也都跟著顧南晏走出去。
其他房間的人也都跟隨著引導者往外走。
這裡的人見到顧南晏這樣子就有些疑惑了。
來這兒多是為了玩的,帶著情侶來這兒的也有,但是這般的確實不多…
但,一看到是寧家的二公子親自引導,且還是從無上樓蘭的包間中出來,便知道那五人的身份必然不低。
這是說是狩獵場,更類似羅馬鬥獸場的設計。
寧瑤引領著五人來到最好的觀賞位置,周邊也已經陸陸續續有人落座了。
“嗨,親愛的妹妹。”
這裡每一排座位前都是有桌子的,椅子可能沒那麼舒服,但也都提前放上了軟墊之類的。
儘量讓每一位客人賓至如歸。
寧瑤剛準備坐下,旁邊便傳來一個青年的聲音。
很明顯,這般稱呼她的,只有一位,寧家大公子——寧璋。
“哥哥。”寧瑤面含淺笑,看向寧璋,再沒有多說什麼。
沈北安聽到這兒,忍不住轉頭去看。
寧璋此人,在原文中就是個反派人物。
和原來的“沈北安”不同,這位是真的心狠手辣的缺德玩意兒,和他爹都是一樣的畜生不如的玩意兒。
再加上程言所說,這位寧大少爺似乎從小就開始對身邊的一些小動物動手。
現在更不用說。
寧璋此人連出現在顧南晏面前的資格都沒有。
一個長相清秀,著一身玄墨錦袍的青年男人坐在寧瑤旁邊,手中拿著一把湘妃竹摺扇,扇面上題著鄭板橋先生的《詠竹》,那青竹畫得也格外挺拔青翠。
青年有一下沒一下地扇著,彷彿今日不是來觀看血腥味十足的狩獵,而是賞花看戲,風流子弟姿態十足。
“不介紹介紹?”寧璋身上並沒有過多帶什麼裝飾品,能看到的只有左手大拇指帶著一個玉扳指,沈北安一眼便看出來那是上好的玻璃種帝王綠。
帝國的人沒有什麼戴名貴手錶的傳統,更何況現在模擬手錶盛行,大多數人的手腕上都會戴一隻模擬手錶。
寧璋的聲音散漫,似乎有些漫不經心,眸中卻含著幾分隱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