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姐好端端的,請舞娘和伶人過來作甚?”顧南晟不解,“莫非是長姐想要看舞蹈了?”
雖然說長姐平時做事是隨性了些,可這樣的行為還從未做過啊。
“應當是姐夫去了拍賣會興致不佳,恰逢今日且聽風吟有舞蹈表演,所以長姐才要如此的吧。”顧南昱腦子轉的很快,迅速想到這一點。
顧南昱剛才還在同溫時宜說,日後若是有時間了,帶溫時宜一起去且聽風吟賞樂作樂。
“正是。”孟昭君點頭。
“是長姐與姐夫的身份暴露了嗎?”顧行蕭能想到的,顧南昱和顧南晟自然也不會露下。
“歲二爺今日在拍賣會。”孟昭君只說了這一句話。
孟家好歹是長老會的家族之一,孟昭君以強勢狠辣的手段處決了孟家的那群旁支,將孟家牢牢地握在手掌,孟家的各方勢力自然也都是收回來了。
兄弟倆瞬間瞭然。
以微生歲的能力,能猜出來絲毫不意外。
畢竟那可是曾經京城雙星之一啊。
“長姐和姐夫應該沒有什麼地方可暴露的啊,歲二爺怎就知道了?”顧南晟不解,帝國那邊可是還有一對假的長公子與沈五爺妻夫呢。
“歲二爺在主君去瓦舍頂樓的時候,曾經送給主君一支幹花,乾花中有樣東西,讓主上一定會帶主君親自來扶雲島。”
“東西?”顧南昱實在是想不到還有什麼東西是能讓長姐這般。“昭君姐姐可知是什麼東西?”
“不知。”孟昭君的回答一如既往地簡潔,“主上的話已帶到,屬下便先告退了。”
“昭君姐姐慢走。”顧南昱與顧南晟兄弟兩人目送孟昭君離開。
兄弟倆看向對方,相顧無言。
“她是,誰啊?”
“剛才,什麼,意思?”
溫時宜還是習慣簡短說話,歪著頭看向門外。
顧南昱轉頭看向溫時宜,目光有些複雜,“是我長姐的執事。”
溫時宜還記得將自己帶回來的那個看起來很清冷矜貴的女人,“好人,長姐,大好人。”
顧南昱走過去,揉了揉溫時宜的發頂,“嗯,長姐確實是很好的人啊。”
“今晚有一個人想要見你,你想去嗎?”顧南昱知道現在的溫時音必定是恨不得立刻見到自己的妹妹。
可相比較從未見過面的溫時音,他更在意眼前這個小傻子的想法。
“姐姐?”溫時音對這個稱呼已經有些生疏了。
“對,”顧南昱輕聲細語,“就像我的長姐一樣,你的姐姐今晚要來看你,你想見見你的姐姐嗎?”
好人的長姐=大好人
長姐=大好人
姐姐=好人
好人=有好吃的
所以,見!
溫時宜乖巧點頭,又想到自己今天的字帖還沒寫完,低頭看看字帖、看看手中的毛筆,又看看那個“好人”,“字帖…”
不想寫,好累的
茶眸水汪汪地看向顧南昱,怕是個人都要忍不住同意了。
“字帖慢慢來,不著急,溫家主晚膳後才會過來。”顧南昱不急不忙,“你昨日的硬筆書法還差一張紙,今日一起補上吧。”
“我找來了幾份不錯的演講稿,晚膳前你也需得讀幾遍,說話流暢些才好。”
至於其他的古詩詞、君子六藝其他的五種之類的東西,溫時宜學的很快。
被改造過基因,也就不意外這般了。
但這些需要長期學習的,自然也急不得。
軟筆書法和硬筆書法幾乎是每一個帝國人都會自幼學習的,這其中尤以世家公子為眾。
少時有個錯、犯個事兒什麼的,最不怕的就是被上頓家法,反正挨完揍也就過去了,太重了也就當時疼點兒,反正後面實在不行家人也會送去細胞修復器啥的。
一陣也就過去了。
最怕的就是抄家規!
世家的家規動不動就幾百字、上千字起步,罰抄的遍數向來都是五十起,而且不變的規矩,硬筆多少遍,軟筆就多少遍。
而且一般還都是跪坐著抄,雖然有支踵,但長時候保持一個姿勢,誰也受不住啊。
更何況,抄那麼多遍,手都要廢了啊。
再者,抄不完還不能出門,就連平時的三餐什麼的也都有專人給你送來。
都是些弱冠的孩子,誰也耐不住寂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