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貝莎對零號這麼快就恢復意識頗感意外,但作為一名“資深老軍醫”她總算是保留了那麼一丁點最基本的職業操守
看到親手救治的病患甦醒後,面部表情已經恢復正常的貝莎立刻伸出一根手指在零號眼前來回搖晃並提出了自己的問題:“能聽見麼?看著我的手指,告訴我現在你的感覺”
零號並沒有去看眼前那根不斷搖晃的手指,而是顫抖地將手撐在地上咬緊牙試圖想要坐起身卻最終以失敗而告終,最後他就只能無力地躺在地上喘著粗氣繼續裝死狗
“不不怎麼樣”喘勻了氣零號這才回了一句,猛然間他好似是突然想到了什麼,掙扎著將頭扭到了delta小隊其餘人與暴君的戰場那邊。
映入零號眼簾的則是一臉輕鬆的魯珀正囂張地領著自己的“馬仔”緩步朝零號這邊走來,而渾身都被蛛絲束縛的暴君卻是已經不再動彈。
數支大口徑槍械的近距離射擊直接將它整個上半身都射成了篩子,尤其是它那原本就猙獰醜陋的面龐如今更是噁心到無法讓人正眼直視
零號見狀這才長舒一口氣,艱難地將視線重新看向了貝莎身上,想了幾秒後他才繼續回答對方剛才提出的問題:“感覺就像是呃一輛“邁凱輪p4-4”在滿速的狀態下出了一場車禍”
見貝莎手上又著起那支插進自己心臟的大號注射器,零號的瞳孔猛然間竟不自覺地縮成了針尖大小,旋即還打了個很過癮的冷顫。
直到貝莎把那支注射器收入急救揹包,零號這才艱難地嚥了口唾沫繼續說道:“而我自己則是那輛已經被撞到幾乎徹底報廢的破車”
說著零號還下意識“瞄”了一眼自己的狀態列的資訊,當“看”著生命值僅剩下24,而且體能值也幾乎所剩無幾時他就知道自己當前的狀態已經算是糟到了極點
之前在和暴君戰鬥的時候零號並沒有特別去關注狀態列裡不斷變化的身體資訊,當然這也是他戰鬥經驗較少的緣故。
只要多挨幾次揍他自然也就明白如何透過那些資料化的資訊來獲得當前身體的真正狀態,不過這樣做的話有好也有壞,太過於依賴資料化提供的資訊會讓契約者
(ps:這樣的敵人將來會出現,此處暫且不表!)
至於好處也並不是完全沒有,當零號重新恢復意識的第一時間就已經發現自己工作列裡“(地獄)擊殺‘暴君’們”的這項支線任務已經順利完成。
只要回到種子空間他就可以領取這項任務的獎勵。
當然零號也可以選擇繼續留在“蟻巢”找到並想辦法幹翻“失控的塔羅斯”來獲得“隱藏難度”的最高獎勵
“呵,你這形容倒也算貼切!”整理完醫療工具的貝莎輕笑一聲,伸手將零號從地上拉了起來和顏悅色地說道:“你現在的情形可比出車禍嚴重太多了,剛才如果沒有我出手,你接下來就準備坐一輩子輪椅或者直接躺進加護病房裡吧哦,對了這裡可沒有‘icu’,所以你最後就只有死路一條!”
聽得一頭霧水的零號立刻臉色一變還下意識抬起了自己的雙手,他發現身體除了還是有些痠軟的感覺之外並無其他不適這才疑惑地看著對方。
“你剛才差點兒就徹底完蛋了!菜鳥!”貝莎退後兩步上下打量著零號,沉默了幾秒後才一臉認(猙)真(獰)地解(咆)釋(哮)道:“在短時間內連續進入極限狀態,你體內腎上腺素的含量早就已經達到一個危險的閾值,隨時都有可能出現心臟衰竭,而且”
說著她還將手指伸到了零號心臟的位置輕輕地點了點:“作為一名正常的男性,全身肌肉裡大概含有50g左右的‘atp’,一旦進入極限狀態後最多也就只能活動三分鐘左右而且還伴有極大的副作用”
(ps:人類的身體在進入到極限狀態時腎上腺會把“腎上腺素”注入到血液中,同時促使肌肉組織大量產生一種名為“atp/三磷酸腺苷”的物質,這是一種極不穩定的高能化合物,可以將其理解為是人類在突破極限狀態後所特有的生物能源)
“咱們在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我就發現你這混蛋的狀態不對勁,在身體沒有完全恢復的前提下竟然敢再度突破極限狀態去和暴君這種危險的生物戰鬥你(和諧)的這是在找死!”越說越氣的貝莎抬手就是一巴掌狠狠砸在了零號的肩頭。
對此毫無準備的零號立刻就被打了個趔趄,只見他好不容易才站穩的身形雙腳一軟立馬就摔了個屁墩。
恰在此時其餘人也來到了她倆附近,只聽得一個清亮的女聲遠遠就笑著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