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家召開族會的大廳內……
11 : 14。
“族長,你這是想公然違背族會的決定嗎?”
季柳賭成功了,他成功煽動了原本支援季禮文的族老,
“當然不敢,但你們掌控的族會做出的決議簡直愚蠢無比,”
“書雨天資依然,再加上有七皇子傲慧的作保,”
“季家未來能抵達怎樣的高度,將由季書雨決定,甚至能超脫一等家族的枷鎖…”
季禮文的眼睛著重遊離在剛才猶豫與之前支援自己的族老身上,
知道季禮文打著什麼算盤的季柳,立馬打斷,
“七皇子?一個沒有任何職務,天資也遠比不上三皇子傲厲的皇子,怎麼保護季書雨,以及怎麼保護被傲厲威脅的季家!”
“更何況,季書雨的御獸依舊是一隻丁級中品御獸!她的路又能走多遠,”
“還超脫一等家族的枷鎖,族長莫不是在說笑嗎?”
“不能因為季書雨讓季家陷入浩劫。”
無論能不能超脫枷鎖,擺在面前更緊迫更加需要解決的是,正在外面等待,來自傲厲的威脅,
季柳的話很管用,原本一些感覺不自在對不起季禮文的族老,現在腰桿挺得更直了,
季禮文無法駁斥,自己賭的是未來,季柳說的是現在,他無法煽動這些短視的族老。
這一切禍端都是由自己親手捏造,連自己的女兒都…,那我還能守護什麼?
季禮文伸出手看著自己的手心,
季柳笑了,季禮文看來是要屈服了,作為幫助三皇子傲厲達到目的的自己,
即便他要的女人是季禮文的女兒,但今天過後傲厲還會將會站在和自己脈系的一邊,
摧毀了季書雨,又讓三皇子傲厲倒戈,一箭雙鵰,一石二鳥,自己一脈,終於要迎來輝煌了,
緊盯著手心的季禮文有些恍惚,手掌緩緩變成池壇,手心上演變出池水,
過往的事情浮現在池水上,十一年前那個帶著笑容,眼神裡卻盡是失望的仟書與今天的季書雨何其相似,
但唯一不同的是,季書雨沒有遺傳仟書的溫柔,也沒有遺傳自己的懦弱,而是有自己的剛烈...
但無論是為了今天的季書雨,還是為了自己一脈,
“族會不是族靈。”
季禮文將腰彎下聲音輕輕,似乎在自言自語,
“你這是什麼意思?”季柳發現季禮文看上去有些不對勁,
“我的意思是…”
“佟!”
季禮文從主椅上站起,身體爆發出金黃色的戰氣,挺在所有人面前,
“我是五階御獸師,我是季家族長,我才是季家話事人!這是我的私事,不需要族會決議!”
“你想違背族會的決議,是 嗎?”
季柳一雙狐狸似的眼睛盯在季禮文身上,最後兩個字,咬著牙齒,一點一點吐出。
季禮文回以顏色,轉過腦袋與季柳對視,剛想開口出聲,
突然,一道佝僂著的背影出現在大堂內將他打斷,
“季家已經傳承千年維護的族會,它的威望不容許被質疑!”
是小說中經典的藏經閣掃地僧,季書雨口中的老伯。
季家千年的守望者(稱號),季盛天!
季柳驚訝季盛天居然會離開藏經閣在這個時候出現,但聽見他的話,內心得意,既然是為了維護族會,那看來是為了給自己站臺,
有了季盛天的幫助,即便季禮文想用武力抗議族會,也無法得逞,
“但同時族長的話很有道理,我很認同,”
季盛天補上一句,不經意看向季禮文示意他先平靜下來,然後一邊走向大廳中央一邊言:
“季家從二等家族晉級一等家族已經過去了,很久,很久~”
“也許是因為皇室的鋪路,季家踏入一等家族太過簡單,而這過後的數百年來不僅沒有絲毫長進,甚至自身實力還開始倒退,”
“縱觀季家家族當初建立以來,除了這次晉升一等,哪一次晉級,季家沒有付出同族人屍山血海的代價?”
“以至於爐家曾需要跪下臣服抬頭仰望季家,到如今才區區雙百年時光,已經發展到可以與季家同臺競技,”
“這潭江城不是世外桃源,是遠在皇城的帝皇給我們設下的蠱場,蠱場的另一邊,那隻蠱蟲體型已經肥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