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人出現在競技臺,季禮文腳尖踮起然後躍起,隨之也消失在族長木椅上,
“閣下是誰?為何出現在我族內大比。”
季禮文警惕的盯面前的黑袍人,他的生命氣息很有生氣,是一位年輕人,但卻能不被自己發現而突然出現在大比舞臺上,
“閣下這個稱呼多麼生疏啊。”
黑袍人伸出一雙藏在寬袖中骨節分明,帶有疤痕的雙手,然後舉手放在帽子兩側邊緣,
黑袍人的臉被藏在帽子下的陰影,但黑袍人的聲音,已經讓季禮文瞳孔開始變化,瞳仁向內收縮,
“至於我為什麼出現在季家家族大比,因為是賢婿我啊!岳父。”
黑袍人將帽子扯下,半道刀疤刻在左臉,整張臉稜角分明,有明顯的軍旅生涯氣息,
傲厲!
“三皇子殿下剛才也已經看見,小女大比的比賽已經結束,如果是想要看書雨比賽的話,恐怕是要讓殿下失望了,”
“不過不日季家會有慶祝大比結束的宴會,如果殿下願意參加的話,”
“待到那日,我會帶著請帖上府宴請。”
季禮文拱手彎腰說。
聽見傲厲一口一個岳父,賢婿喊的開心,讓季禮文只感到如芒背刺,
將姿態擺的很低,他不希望在正式退約前,傲厲與季書雨私下開始有太多接觸,
又或者與傲厲產生不愉快,到時候割出的肉又要更多一些,
這是在趕人?傲厲皺起眉頭,但還是平淡的說:
“別慌了尊卑,結親後,季族長是我的長輩,來參加宴會,怎麼可能讓岳父送帖,”
傲厲向前一步,想要用手將季禮文托起,
季禮文的腰依舊彎著,手還保持著拱手的姿態,
傲厲還是微微笑著,託在季禮文手腹下骨節分明的手開始冒出紅氣特效,
相持一頓時間後,季禮文的手被緩緩抬起,
他實在是不想認下岳父這個身份,
繼續對峙下去,大家面子上就都掛不住了,所以季禮文沒有選擇再僵持,
但季禮文內心已經被震驚了,傲厲的功力原來已經這麼深厚了嗎?
見他起身後,傲厲收回笑容然後看向競技臺上正盯著自己的季書雨,
“不過,書雨啊,你父親好像對我有誤會,他以為我是來看你比賽的,雖然沒趕上確實很可惜,
可其實我真正來這裡的目的是為了履行和你父親的約定!”
這句話說完以後,傲厲收回剛才與季禮文暗自較量的手,同時從寬袖下伸出另一隻手,
“啪啪啪——,咚砰!”
除了傲厲手掌互相碰撞發出的聲音,傲厲腳邊兩側也出現了十幾箱已經將箱蓋頂開的寶物,
“這是賢婿的聘禮,希望岳父可以喜歡,”
傲厲看向季禮文帶著笑容,
看見傲厲的動作,季禮文拳頭緊握,眉毛也皺在一起,
他本來打算這次大比結束後就親自去找傲厲賠罪,順便割肉將之前的約定作廢,
但完全沒想到傲厲會在這個日子當眾來這麼一出,
即便是納妾,不需要挑一個雙方都認同的良辰吉日,但至少也需要和女方以及女方家人知會,
突然下聘,還是在這樣一個場合,這對一個女生的父親來說簡直就是赤裸裸的羞辱,
觀戰處……
“大哥,發生什麼了,三皇子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而且為什麼我們一點訊息都沒得到?”
“可惡的季禮文居然好像要成為三皇子一邊的人了,”
大長老沒有立刻回話,擺手示意他安靜,長著一雙狐狸似老謀深算的眼眸仔細觀察著競技臺的眾人,氣氛異常,
“好像,不是那樣的,”
面前的場景讓季書雨也感到始料未及,
沒有理會傲厲打量自己的眼神,季書雨看向季禮文,似乎想要知道一個答案,而顧澤也已經回到季書雨的旁邊,
季書雨的目光讓季禮文感到站立難安,現在的季禮文是真的後悔那天的糊塗決定,深吸一口,讓自己儘量恢復平靜,
“三皇子殿下,這件事能再緩一下嗎?大比結束,小女已經很勞累了,所以今天不是一個好日子。”
季禮文硬著頭皮說,即便傲厲蔑視自己,但不到必要時刻他不想在大庭廣眾下將傲厲拒絕,
“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