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依舊刺破了幽魂嶺上的濃霧,但那股隱隱的寒意卻未曾散去,反而在山嶺間蔓延開來,彷彿在警告著每一個踏入此地的人。葉辰靜靜站在幽魂嶺的入口,手中緊握著那塊散發出微弱光芒的玉佩,眼神深邃而凝重。玉佩的光芒似有似無,每一次微微的閃爍,都像是在回應著什麼未知的力量。
“葉辰,真的要再深入了嗎?”蘇青煙站在一旁,聲音裡透著幾分擔憂。她今天的裝扮依舊樸素而乾淨,一襲青衣長裙襯得她如春風般柔和,但臉上的疲憊掩蓋不住。熬藥和救治病人的忙碌讓她的面容略顯憔悴,可那雙眼睛,卻依舊明亮而堅定。
“必須深入。”葉辰沒有回頭,只是輕輕吐出這三個字。他的聲音雖低,卻透著不容置疑的決心。他知道,幽魂嶺背後隱藏的,不僅僅是青山商會的陰謀,更可能是某種能夠顛覆一切的黑暗力量。而玉佩的共鳴,是唯一能夠揭開這一切秘密的鑰匙。
冷星瑤斜倚在一旁的樹幹上,雙手抱胸,神情冷峻,黑色勁裝勾勒出她修長而幹練的身姿。她的臉上沒有絲毫的鬆懈,冰冷的目光掃過四周,彷彿隨時準備應對潛伏在暗處的危險。
“你這塊玉佩……每次亮起光來,我總有種不祥的預感。”冷星瑤的聲音冰冷中帶著一絲不耐,“它到底是在引導我們,還是在把我們推向一個陷阱?”
“也許兩者都有。”葉辰微微一笑,但那笑容裡帶著幾分苦澀。他抬頭望向幽魂嶺深處,喃喃道:“但無論如何,我們都不能停下。否則,縣城的災難只會更深。”
而與此同時,在林府大堂內,林月柔與父親林忠的爭吵達到了一個頂點。林忠滿臉陰鬱,手中的茶盞被重重放在桌上,發出清脆的響聲。他那雙犀利的眼睛盯著林月柔,聲音低沉而威嚴:“月柔,你已經越界了!幽魂嶺的事情,不是你能夠插手的。”
林月柔一身紅裙,眉目間盡是倔強與不服,嬌媚的面容上浮現出一絲怒氣:“父親,您總是讓我袖手旁觀,可您知道外面有多少人因為青山商會的陰謀而受苦嗎?您真的甘心林家成為這種黑暗交易的幫兇嗎?”
林忠的臉色更加難看,他猛地站起身,氣得鬍子顫動:“夠了!林家傳承百年,不是靠一時的逞強來保住的。你太年輕,根本不懂得這個世界的規則!”
“規則?”林月柔冷笑一聲,那雙明媚的眸子裡滿是嘲諷,“就是您口中的規則,讓無辜的人陷入絕望,讓我們袖手旁觀,讓縣城一步步陷入混亂。父親,這不是我,也不是母親教我的道理。”
“閉嘴!”林忠再也壓抑不住怒火,猛地一拍桌子,語氣中帶著幾分顫抖,“你以為你的母親會支援你去送死嗎?你根本不知道幽魂嶺背後牽涉的是什麼樣的力量!”
林月柔愣住了,她從未見過父親如此失態的模樣。短暫的沉默後,她聲音低了幾分,卻依舊堅定:“父親,我不怕死。如果能阻止這場災難,我願意付出一切。”
林忠沉默了很久,眼中流露出複雜的神色,似乎在掙扎著是否要說出什麼。他最終長嘆一聲,轉過身去:“你會後悔的,月柔……”
林月柔沒有再說話,只是目送著父親的背影,雙拳緊握,指甲深深嵌入掌心。
在青山商會的密室內,陸青山端坐在主座上,面前擺放著一幅詳盡的地圖。地圖的中心,正是幽魂嶺。而在地圖的四周,則標註著縣城的各個診所和商會的據點。
“所有的計劃,都在順利進行。”陸青山冷冷地說道,他的目光如鷹隼般銳利,“幽魂嶺的力量正在甦醒,而葉辰和他的那些人,不過是我們手中的棋子。”
一名手下低聲問道:“堂主,那個玉佩的力量已經開始覺醒,我們是否需要提前行動?”
陸青山搖了搖頭,嘴角揚起一抹冷笑:“不急,越是接近真相,他們越會發現自己無能為力。幽魂嶺的秘密,是他們永遠無法承受的。而當一切失控時,我們才能以最小的代價,奪取最大的利益。”
另一名手下疑惑道:“可是……林家的人似乎也在插手,會不會影響我們的計劃?”
“林家?”陸青山不屑地冷哼一聲,“一個沒落的世家,翻不起什麼風浪。林忠那個老狐狸,只會為了自己的利益而妥協。至於林月柔……”他頓了頓,眼中閃過一絲寒意,“等她徹底失敗了,自然會乖乖回到林家,成為我們的一枚棋子。”
葉辰一行人回到診所後,雖然表面恢復了平靜,但每個人的心中都清楚,這只是一場暴風雨前的寧靜。蘇青煙繼續忙碌著熬藥和救治病人,她的面容雖然疲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