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天,鞏少爺總是將頭髮梳理得紋絲不亂,還用上了吳四小姐的髮蠟。出門前,盯著鏡子看幾遍,方才出門。
鞏少爺的舉動,吳四小姐看在眼裡,心內不再有波瀾,只是輕輕地嘆了口氣。
練過武術後,她讓小福子駕著馬車帶她直奔馬場。
鞏少爺正在馬場裡接待客戶,看到吳四小姐突然來了,心裡不免有一點謊。他放下客戶,趕緊過來迎接自己的媳婦,殷勤地將她攙扶下來。雖然吳四小姐是練武之人,身手很靈巧,但是這個迎接的儀式不能少。
“你咋來了?”
“我來練習騎馬。”
“進屋換衣服吧,別忘了披上斗篷,天涼。”
“知道了。”
鞏少爺繼續接待客戶沒有跟她進屋。吳四小姐挨個房間看了一遍,沒發現異常,便換了衣服出來了。
鞏少爺牽著旋風和紅玉正在門口等她。和往常一樣,鞏少爺要帶她一起練習騎馬。他將紅玉的韁繩遞給了吳四小姐,紅玉飛身上馬,朝鞏少爺說道:
“別冷落了客人,我自己能行。”
“沒有我陪你不許亂走,生意有六爺呢。”
“我都練了四個月了,你得陪我到什麼時候。”
“又不聽話了。”鞏少爺壓低了聲音說道。
“別管我。駕!”吳四小姐腳夾了下馬肚子,跑出馬場。
鞏少爺剛要上馬追吳四小姐,被客人攔住問話:
“敢問剛才這位女英雄是誰啊?”
“我媳婦。”鞏少爺有些沒好氣的回答。他在生客人的氣,眨眼之間吳四小姐已經跑遠追不上了。
“真乃女中豪傑!鞏少爺好福氣!”客人讚歎不已。
“先生看中哪匹馬了?”鞏少爺問道。
“我想要兩匹馬,但是挑花眼了,老闆能否給便宜些?”
“好說好說,您先挑著。我得去追我媳婦了,她剛學會騎馬我不放心。”
“那您快去吧。”客人向鞏少爺微微鞠了一躬。
這一鞠躬,引起了鞏少爺的注意。他仔細打量著客人,此人很瘦,個子不高,眼睛小得只剩一條縫了,嘴還有點凸,一副猴相。他立即喊來小福子:
“小福子,幫先生選兩匹好馬。”
小福子會意,馬上堆出笑臉和六爺一起,幫客人選馬。鞏少爺騎上旋風飛奔而去。
吳四小姐圍著山腳下轉了一圈,連只小兔子的影子都沒看到。她又朝江邊騎去。一路上,依舊看不見人影。
“她們能在哪呢?我必須在鞏少爺之前找到她們。”
當她來到江邊,看到了碼頭上停泊的船隻。
“她既然沒有找少爺,或許是去了縣城,可她去縣城會投奔誰呢?”
孩子的出生,消融了十年寒冰。梅子的出現,再度令自己的婚姻進入寒冬。
“婚姻,不能兩個人一直走下去嗎!三個人,太擁擠了。”
凜冽的江風,吹亂了吳四小姐的頭髮。她沒有注意到,一個女人在林子里正看著她。
吳四小姐騎上紅玉往回返。鞏少爺姍姍來遲,與吳四小姐失之交臂,卻與林中的女人碰個正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