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一時間無法回神。
看到周塵發愣,烏思寧來不及思考,一步就撲向了他,將他按倒在了甲板上,接著就抓住周塵的衣領往船艙側面躲……
“臭小子發什麼愣!”烏思寧憤怒的抓住周塵,提醒他抓緊時間清醒過來。
碰撞甲板的滋味,以及烏思寧突然凝住的目光,讓周塵緩過神,他看著亂成一片的情景,來不及再多想了,趕緊往船艙內跑。
他趕緊推開了門,躲開要攔住他的守衛,一個勁兒往船艙深處跑去。他不知道此刻船艙內正在發生著什麼博弈,只知道這時候,他需要做的,只是大步向前,將這個訊息,傳達給那些能夠有所作為的人。
,!
等到周塵推開議事間的門時,一股強大的沉默與寧靜的浪潮直衝他的身體。
他有些驚訝,卻也不能耽誤半刻。
周塵看了看那些投向自己的眼神,張嘴就喊:“我們遇到了敵人,從西北方向來,正在攻擊我們的船!”
勒沃緊皺著眉頭,攥緊了劍柄就站起來,一邊朝周塵走過來,一邊問:“西北方向?是海匪嗎?”
“不像。他們的船像是軍船,開的非常快!”周塵敏捷的回答勒沃的問題。
等到勒沃走到周塵身邊,烏傑希也跟過來時,辰彌謝爾一眾人包括周譯添,也紛紛站起了身。
“軍船?你確定嗎?”勒沃在周塵面前停了一下,就往門外走去了。
周塵剛想跟上去,就被周譯添叫住了。
周譯添大步走到周塵身邊,一把抓住他的肩膀,將他往自己身後拽去。
他沒有立刻對周塵說話,而是等著一群人都離開了議事間後,才開口。
“你想要幹嘛?”
“當然是幫殿下和城主。”
“你有什麼可幫他們的?”周譯添看著周塵:“剛剛的你父親,正在懸崖邊上盤旋……你我現在的處境很不樂觀!這裡不比邇周,我不能任由你任性。”周譯添壓低了聲音,一邊訓斥周塵,一邊觀察著門外的情況。
“你回到你的房間,讓阿骨陪著你。”
周塵看周譯添要走,連忙抓住他:“父親……”
“少爺……”阿骨伸出了那蒼老的雙手,將周塵從周譯添身邊拉開後,低頭示意了周譯添離開。
周譯添顯得無可奈何,卻又沒有再留戀,直接往前走去了。
“阿骨,剛剛發生了什麼?”
“並沒有發生什麼。”
“那我父親的意思是?”
“一切都是他心中所想,他所作所為,也是他的自願。”阿骨拉著周塵的手,一直走到周塵的房間裡才鬆開。
“我想去找烏思寧,他還在甲板上。”
“他不會有事的。”
“不……他很不安全。”周塵直勾勾的望著阿骨。
就在烏思寧為了讓周塵躲過箭雨而撲倒他時,周塵才意識到,烏思寧並不只是一個能和自己嬉鬧的人,他是自己的朋友,也是兄長。
烏思寧對夢想對生活的樂觀,以及關鍵時刻的緊要程度,都在證明著,他不是一個孩子,他也並非就像表面上那樣簡單無知。
“他再不安全,也沒有少爺的安全重要。”阿骨突然抬起了頭,渾濁又清澈的目光沉重的凝望著周塵,那來自於不知道多少年歲月塵埃的沉澱,讓周塵望而生畏。
這恐怕就是年輕人對老人生來而不自覺具有的畏懼感——
經歷與風霜的沉澱。
“但他的安全,對我很重要,對綣漣對小五……”
“這和雲山家族沒有關係。”
周塵聽到阿骨的回答,實在實的愣了一下。等他反應過來時,不由得冷笑:“我在你眼裡,到底也只是雲山家族的繼承人而已嗎?”
“這是少爺身上最重要的身份,不能用只是二字。”
“讓我出去。”周塵的語氣已經變得強硬起來。
阿骨毫不退步。
他如同一根松一樣,任周塵推搡也紋絲不動。
“我不想和你動手,但是我真的要去救他……”
甲板上的戰鬥已經不僅僅是箭雨了。船隻依照勒沃的命令轉向東北,朝另外一個碼頭駛去。畢竟他們已經被逼近的賊船所逼的偏離了航線。
賊人都穿著獸皮所做的馬甲與袍衣,看得出一定是北方人。他們跳上了北上的船隻,與勒沃和辰彌謝爾的守衛進行搏鬥。
此刻只需要拖住賊船,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