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你從哪得來的?”
面對明人漫的好奇,周塵也只是笑了笑,說是從房間裡找出來的。
明人漫沒有追問,只是抱怨起來,說最近在忙水汙染的案子,好久沒有碰到過屍體了。
“是嗎?”周塵笑著揣起胳膊:“聽說前兩天還有命案的。”
明人漫突然發覺,眼前一亮的點點頭:“確實。是馬霜和鐵塔·奇拉。”
剛說完,明人漫就立刻警惕起來,他回頭看著周塵,問他怎麼知道命案的。
周塵只說是聽說的。
對於雲山家族訊息的靈通度,明人漫不會懷疑。聽周塵這麼答話,他也就不會追問。
接著周塵又試探著問了問:“他二人是怎麼死的?”
“一個死於槍傷,一個死於失血過多。”明人漫說完,又補充說:“但是屍體運回來後我才看見,馬霜身上有劍傷。”
“劍傷?”周塵皺了皺眉。
“對。不是很深,卻也刺穿了肺部,傷口撕裂時間和子彈進入身體時間差不多。”
周塵沒有多說話,他抬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絲,就和明人漫告別了。
之前綣漣可沒有向周塵提起這個劍傷。如果說火銃是別的人用的,那這個劍呢?
本來他打算去103街道問綣漣的,但是看天色漸晚,周塵就是去綣漣家,也不一定能找到她,而周譯添也可能要回到萬晴宮殿了,最後周塵決定還是回家,其他的事日後再定。
一到萬晴宮殿,周塵就回寧殿把日記的殘卷給藏了起來。
米娜問周塵去了哪,周塵沒有回答,而是一轉身,就問正偷偷看周塵把東xz哪的米娜:“你知道家裡有誰喜歡冰玫瑰嗎?”
“我喜歡。”米娜笑了笑回答。
周塵又問:“那日記本是你的嗎?”
“什麼日記本?”
周塵無奈的擺擺手,一屁股坐在床邊,毫無頭緒的望著前面敞著的窗戶外。
“少爺打聽冰玫瑰幹嘛?”
“之前住在那間房間的人喜歡冰玫瑰。”
米娜抿了抿嘴唇,走到周塵身邊坐下,問:“少爺找原先住在那個房間的人幹嘛呢?”
聽到米娜這麼問,周塵心裡又一次陷入了一種摸不著的慌張裡。就好像再次聽到了簡舍的話一樣。
米娜渾濁的目光如此模糊難以捉摸,她與阿骨的區別,有時候就只有一個原因——阿骨遙遠如天涯,而米娜卻總是咫尺一樣靠近。
並沒有什麼線索指向那個房客,只是周塵的心告訴他,他覺得這中間的事情不簡單。
一直到周譯添和阿骨回來,周塵也沒有回答米娜。
因為周塵知道米娜不會明白的。只有不明白他的人才會總是問他為什麼要執著這些東西。
而只有綣漣知道,他想要的是什麼。
他不能總是被蓋在一個蒼穹下,越是想欲蓋彌彰,越是有什麼即將迸發的苗頭,就在面前,一觸即發。
周譯添在餐桌上說起,這幾日家裡的水源要好好檢查,不可輕易使用。
聽到周譯添操心這些事,周塵有些奇怪,為什麼父親突然開始在乎這些瑣事了?
這時,周塵忽然想起來明人漫說的水汙染的案子。
說不定辰彌謝爾找周譯添去郡城宮殿,也是在談這件事。
不過說起來,這件事應該交給社務司來處理的,但是社務司的老大,就是辰彌謝爾。
他查到了邇周河,而邇周河自南向北沒有什麼異常,接著明人德發瘋的訊息弄得這位城主開始焦灼起來。
等處理完卷庭的事後,社務司的司員又查到了城外一條通往郊區的河流,汙染源沒有查出來,而上游清澈無比,流進城中的河段反而是被汙染的水流。
於是辰彌謝爾就覺得是有人在破壞水源,索性把這件事交給了邇周警司。
小五拽了拽周塵的袖子,問他在想什麼。
反應過來的周塵搖了搖頭,看了周譯添一眼,就繼續吃飯了。
“最近功課怎麼樣?”
“挺好的。”
周譯添聽到周塵的應答後點了點頭,接著說:“沒事別出去亂跑,汙染水源的事還沒查清,外面的水不能亂喝。”
“亂喝會怎麼樣?”小五好奇的多問了一句。
周譯添看了小五一眼,又把目光移回周塵:“亂喝會死人的。”
“這麼厲害!”小五吃驚的瞪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