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白的頭髮已經讓他看起來,比太后要蒼老二十歲了。
“你說你有陛下的信函?”
秦藍思點了點頭,從破舊的衣衫內掏出了兩封帶著孔雀信戳的信件。
“你是什麼人?”
“我是……”秦藍思不打算告訴他自己的真實身份:“我是馬克侍衛長的屬下。”
“那你也是御前侍衛,你的劍呢?”魏勒狐疑的眯起眼睛。
“我曾經路過鐵叢屋索要乾糧時,被老鐵從奪走了。”
“你活著離開了鐵叢屋?”魏勒依舊覺得不敢置信。
“對。”
“馬克呢?”
,!
“他還在鐵叢屋監禁,或者,是在凡塵城。”
“他保你平安,把自己留在了那裡?”魏勒覺得有點不容相信,就摸了摸下巴,道:“這根本不可能。”
“我二人是施計趁亂逃跑的,但馬克沒有逃脫成功。”秦藍思後背開始冒汗,心裡開始覺得這魏勒不好騙啊。
魏勒沒有再繼續問什麼,就說:“你可以暫時在風情堡留宿一夜休整,今晚因為風情堡有重要事件,等到明日我會放行。”
重要事件?
魏勒被下人帶去客房時,經過了寢舍,就見從那裡走出來了一位年輕漂亮的女子,穿著華貴帶刺繡百褶的裙子,盤著髮髻帶著絨花,但秀麗的臉蛋上卻掛滿淚痕。
“小夫人。”
聽到下人打招呼,秦藍思才算知道,這應該是魏勒的妻子。
小夫人身後跟著一個年輕男子,牽著一個小男孩,三人都面露愁容,熟視無睹的路過秦藍思離開了。
“今天晚上,有什麼事要發生嗎?”
“今晚是小夫人的生辰。”
“為什麼喊她小夫人?”
“因為她是續絃。”另外一個下人剛說完,就被頭一個接話的那個人警告噤聲了。
“先生晚宴的時候最好不要出門了。”
可秦藍思到客房入座,等兩個下人離開後,在房間裡轉了兩圈,決定還是出門瞧一瞧好了。
他出門後拐了個彎,沒多遠就到了花園裡。
圓形花壇上有一白石雕塑,他走在廊子下,隱約看到枯草敗花後面,站著一男一女正在說話。
“花園裡已經是一片秋日敗落的樣子,小夫人該主張更換景緻的。”
“有什麼可換的。”女人坐在花壇上,伸手撫摸著枯葉。
“人都要老了。”
男人沒有接話。
“我為什麼要為他葬送我的青春,我姐姐死在他手上還不夠嗎?!是他把我姐姐活活打死的!”
“阿躍!”男人抓住女人的肩膀,悲痛的道:“只要是為了你,我做什麼都可以!”
“他已經知道你和我的事了,今晚很有可能就會流放你!”
“我……不會讓他……”
聽到這,秦藍思就轉身離開了。他已經弄清楚了今晚會發生的事,這種時候,還是避嫌比較好。
可回到房間門口,就看到門被大敞著,對著房門的坐榻上坐著魏勒。
“堡主。”秦藍思心裡先是慌了一下,接著又強裝鎮定的問:“找我有什麼事嗎?”
“我忘記了一件事,為什麼密函要侍衛親自護送,信鴉呢?”
秦藍思捏了捏衣邊,坐到了魏勒旁邊的座椅上,回答:“因為是十分重要的軍機,信鴉不夠保險。”
“世上只有兩種人可以開啟密函。”魏勒眯著眼睛。
“皇帝,和收信人。”秦藍思手心的汗浸透了衣服。
“可以讓我看一看信封嗎?”魏勒伸出了手。
秦藍思猶豫了一下,掏出了兩封信。
看著破皺不堪的信封,魏勒皺著眉頭,接過來後打量了許久,摸著印了孔雀型的信戳,手指放在啟封處遊移……
“堡主當心。”
秦藍思提醒魏勒不要挑戰,而魏勒則冷冷一笑,道:“當今的陛下,都要喊我一聲舅舅。”
秦藍思低下了頭,但還是伸出雙手要回了信封。
魏勒有些不忿的站起身,還給秦藍思信後,又道:“你到底是誰?”
秦藍思沒有接話,而是站起身看著魏勒的眼睛。
“我是馬克的從屬。”
“你不是東陸人。”
“帝城島不是東陸人的人有很多。”
魏勒剛想再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