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塵抬頭看了周翎一眼,說:“我很好奇,當初的事情。雲山科衣,也是叔叔對不對?”
聽到周塵說起雲山科衣,周翎立刻命他噤聲:“你最好不要提起這件事。”
接著,周翎又看向黑夜茫茫:“有罪惡的人已經待在了他們該待的地方。”
自從邇周監獄出事之後,盧思德就加緊了對其的把守,並且大力整頓守衛內部,不允許再有反水類的事情發生。
與此同時,漆冥南丞在監獄裡卻很老實。
自從十惡不赦的罪犯越獄之後,邇周監獄裡的風向瞬間轉變,或許食物鏈這種東西到哪裡都會存在,以至於在監獄中,漆冥南丞成了頂端。
因為他說了一句話。
“不要因為你們沒有逃出去而沮喪,我離開時,整個邇周的上空,都會瀰漫著硝煙。”
就這樣,將近一個月的時間裡,漆冥南丞都處在整個邇周監獄的頂端,所有人都等待著他所稱的萬無一失的計劃。
吃飯睡覺,漆冥南丞幾乎享受著碌耳加宮殿的待遇,哪怕他是個瘸子,也有人誇他步伐穩健瀟灑。
“先生。”
直到這一天,終於有人向他挑釁,這足夠人們離譜的了。
更離譜的是,竟然還是個女人。
南丞回頭看過去,就見到一個女人,拿著進來時,偷偷藏起來的酒杯,裡面是噴香的果酒。
“你好。”南丞打量著這個身影婀娜,眼眉上挑的女人。
女人挑眉,道:“我叫文甯。”
“如果你姓奇拉,我一定會覺得你和文如有什麼關係。”
女人白了南丞一眼,然後說:“他只是個小司警,我不同。我是一個政員。”
“我想起來了。”南丞突然覺醒:“文家,你是財務司司長文博的什麼人?”
“他的妹妹。”文甯斜眼看向南丞。
南丞立刻變了一副模樣,諂媚的笑起來:“原來是文小姐。”
就在“文小姐”三個字被南丞吐出來之後,文甯突然狂笑起來,她指著南丞大笑:“哈哈哈太可惜了!可惜我不是文小姐,我殺了她。我是雀躍街的文甯。”
一說完,文甯的笑容立刻消失,抬起腳就支在桌子上,抓起南丞的衣襟:“你這披著衣服的老鼠,不比我好到哪裡去!”
被牽制住的南丞,有氣也不敢撒,只盯著文甯的手,問:“你要怎麼樣?”
“你為什麼不把你那天衣無縫的計劃說出來,只會在這裡自吹自擂?”
南丞笑了笑,言:“只有等邇周城放鬆警惕,才有我的可乘之機!”
“邇周沒有那個時刻了,莫希已經出獄,他現在恐怕連狗的肺都吃!邇周那垃圾警司抓不住他,抓不住鳴修,罪惡將永不休止!”文甯丟開南丞,一腳將他踹到在地,轉身離開了。
四周的人都看著他,而沒有動作。
只有一個人上前扶起了他。
鐵塔·奇拉。
他是在一個月前被繩之以法的,並且少了一隻右手。
因為他遭遇了周塵和綣漣之後,毫不遮掩的再次作案,而被邇周警司當場抓獲。
在落網後,鐵塔徹底被奇拉夫人拋棄,奇拉夫人將所有和妓坊以及拳場的交易證據上的名字,改成了鐵塔,並利用漆冥家的暴力手段,逼迫店主們做了偽證。
另外,鐵塔入獄之後,鐵塔賭場卻並沒有如千荷的願,讓她探囊取物。
“為什麼不能給我火銃?”綣漣覺得很奇怪。
千荷也很生氣,她拍案而起,衝綣漣沒有半絲好氣的說:“因為鐵塔賭場並沒有變成千荷賭場,而是,到了馬霜手中!”
“什麼?!”綣漣有些意外。
看來鐵塔肯定知道千荷惦記自己的窩。
“馬霜沒有進監獄?”
“他跑了,沒人能拿他有什麼辦法,必須要讓總務所的人,知道他死了才行。”千荷看向屋外的賭場,聚集這一大堆臭烘烘的男人。
等到第二日,她就帶著一個骨瘦如柴的屍體,去尋找奇拉夫人。
奇拉夫人放下眼鏡,盯著那個走的……不太安詳的老頭:“這是馬霜?”她又看向千荷。
“當然。我見到他的時候,他已經被風乾了,可憐的老頭,流浪沒多久就餓死了。”千荷臉不紅,心不跳的說著這些話。
就這樣,賭場的所有人很快就又變成了千荷。
“我希望你幫我盯著望塔大街,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