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周翎準備出門尋找周塵時,他卻頂著月色回來了。
“怎麼回事?”周翎上前環摟住周塵。
周塵抬頭看了周翎一眼,再看了看周譯添和週期,只輕輕嘆了口氣。
周塵身後的米娜無奈的走上前屈膝行禮,然後道:“家主。少爺去了一趟邇周警司。”
“因為什麼?”周譯添往回走,來到座位面前,坐了下來。
“因為那個霧臺姑娘。她在玉獸學系的光影教學室損壞了教學儀器。”米娜看向周塵。
周塵聽到米娜這樣解釋,立刻補充:“是因為她和同學的觀念產生了分歧,然後……”
“然後她就用她的拳頭打壞了玻璃?”
“父親你知道玻璃?”周塵看著周譯添。
周譯添笑笑,給自己倒上一杯茶:“我很好奇,是什麼觀念出現了,分歧。”
聽到周譯添問起,周塵就趕緊回答:“她那個同學叫做卡琴,卡琴說學習玉獸學系就是打獵或者是做獵獸生意,玉獸是卑賤的東西,它們危險且蠻橫,想要索取,就必須殺了它們。”
“然後,霧臺姑娘覺得並不是這樣,她認為學習玉獸學系是為了瞭解玉獸,敬畏和平等相待。
玉獸和人沒有高低,玉獸可以憑藉力量殺人,人也有同樣機會殺玉獸。”米娜攤手:“這好像無稽之談,玉獸怎麼都是禽獸——”
“但也不能見之則殺。我覺得綣漣是對的。”周塵一臉正經的看著米娜。
周譯添連忙抬手製止二人就要吵起來的苗頭:“告訴我為什麼會去警司。”
聽周譯添問起來,周塵不由皺起眉頭:“玉獸系的老師報了警。說綣漣損害公物。”
“老天爺,她損害的可不少。”週期笑著打趣。
“但被抓還是頭一次。”周翎也笑。
的確是這樣。綣漣從沒想到自己會因為這樣的罪名走進警司。
她坐在文如的對面,看著文如很勉為其難的聽著那位老師以及卡琴,無休止的抱怨和對綣漣的詛咒。
“知識會在她的人生中給予報復!”
文如撇撇嘴,然後道:“我會對她進行處罰,女士們可以回家了。”
等送走了那個老師以及卡琴,文如看向另外一邊的綣漣。
“我從沒想到我會因為這麼一個名頭,給你們交錢。”綣漣還一臉抱怨。
“你還想怎麼走進來?帶著和莫希一樣沉的腳鐐嗎?那腳鐐能把你的骨頭砸碎。”文如一邊笑,一邊低頭看綣漣的案宗。
“但是,你為什麼要砸鏡子?”
“我沒有砸鏡子,我是要去打卡琴,有個同學推了我一下,我的拳頭就歪了。”
“你好像很遺憾。”文如抬起眼睛,接著說:“如果你打碎了卡琴的腦袋,就不是給錢就足夠的了。”
綣漣冷冷一笑,言:“她是個殘害玉獸的變態。”
“玉獸也是變態。”文如對綣漣的話有些匪夷所思。
“你沒有和它們生活在一起過。它們和人一樣,餓了要吃,渴了要喝,甚至還有的是吃素的,跟人不一樣,人沒有徹底吃素的人。”
看著綣漣手舞足蹈的解釋,文如充滿了無奈:“我明白你的意思,人和玉獸一樣是禽獸,但是,你沒有辦法改變。尤其是你在的是玉獸系,那裡全是商人和獵手的後代。”
聽著文如的話,綣漣一動不動的看著他,看他說的那樣平靜又無可奈何,聲音低沉到令她想起雀躍街道的鼓聲。
“所以……”
文如等待綣漣的話。
“我可不可以讓周塵來幫我交錢?”
文如聽綣漣憋了半天的這句話,啞口無言。
但是還是要回答她,乾笑告訴她完全沒問題。
就這樣,周塵拿著銀幣,保出來了綣漣。
米娜看著周塵和綣漣上了馬車後,才搖著頭走進去:“看來要去103街道對嗎?”
周塵衝她點點頭,然後說:“我還想見見那個卡琴。”
“你見她幹嘛?”綣漣的火又上了頭。
她煩躁的推開視窗,看著夜色降臨的街道:“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周塵看著綣漣,見她不願直視自己,就歪過頭,迫使她扭過來頭:“你需要同學。如果你跟她鬧僵了……我不希望你會被孤立起來。”
“沒人會孤立我,是我孤立了他們。”綣漣聽了周塵的話更加惱火。
“但是不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