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袋,說:“因為你父親知道你在等他,就一定會回來。”
“姐姐說的一向很準!”小五也笑著拍了拍遣伊的肩膀。
遣伊摸了摸自己被綣漣揉亂的頭髮,然後偷看幾眼綣漣,問:“你們是姐弟嗎?”
“不是親生的,我隨時會把他換成錢。”綣漣看著小五開玩笑。
而小五也滿不在乎的回駁:“說不定是我把綣漣姐姐換錢。”
“其實我也有個姐姐。”遣伊看著綣漣:“只是我沒見過她,父親也很少提。”
“為什麼很少提?”
“因為,父親很自責,關於我姐姐會去世。他是這樣講的。”
“人死不能復生,放手也是好的。”
,!
“人死真的不能復生嗎?我父親總是覺得姐姐還在世上。”
遣伊問住綣漣了。
如果說真的不能復生,倒也不是。畢竟有禁術的存在,萬事都有可能了。
另外,有的人興許死的也不徹底呢?
比如說多慕。
文如和幾個司警帶著多慕去往了罪犯墓地。這裡埋葬的,許多是被判處終生監禁後死在監獄的人,他們沒有獲取靈魂迴歸家鄉的權力。
雨下的很大,地上的泥土也很潮溼,腳下鬆軟之時,會有一種空落落沒有實感的不安之覺。
文如無奈的望著那個沉甸甸的草蓆,被扔進土坑裡時,巨大的聲響震撼他的視覺和耳膜。
下葬母親時,也沒有這樣的衝擊。
只因為那是棺材,被平靜安寧的送入土中,而非如今這般粗暴隨意。
等著泥土填埋完整後,文如幫著幾個人將刻著多慕名字的墓碑立起來,接著就準備離開了。
他回頭又看了一眼,卻沒有多做停留。
整個過程沒人說話,只有雷雨聲在喧囂。
然,靜謐的墓地被吵鬧的雨聲聒鬧,地下的惡魔也在窒息之中悄然甦醒。
雨水不斷的打溼泥土,一直在被塑造成各種形狀。
宛若漆黑的幕布,蓋在一片未知的通洞之上……
忽然,幕布被撕破了!通洞被惡魔發現,他衝破阻攔,一把就扒開了泥土,露出慘白的、破爛的身軀,修長的頭髮似海蛇一樣貼在他溼漉漉的面板上……
多慕拼命地呼吸著,拼命地扒開困住自己的泥土,宛若自地獄歸來的幽靈,他張開血盆大口,瘋狂的大笑著,跌跌撞撞的跑出了那個深不見底,漆黑恐怖的牢籠!
他宛若重生,又宛若鍛鍊而成。
多慕沒有死,那顆子彈長進了他的肺裡,如今透著那雪白的肌膚,還能依稀可見那金銅的顏色。
他在雨夜裡狂奔,大叫,跑向了大路,順著路邊一直往城市走去……
所經歷的恐懼和不安將永遠刻在他的靈魂深處,他將永遠忘記不了這個雨夜。
他在這個雨夜死去,又在這個雨夜重生。
朝他射擊的人,終要被他了結。
天上打響了一個沉雷,周塵激靈了一下後,緩緩的抬起了沉重的眼皮。
等到眼前的一切都逐漸清晰的時候,他才意識到,自己在碌耳加宮殿。
並且被五花大綁在椅子上,對面坐著的,是漆冥南丞。
周塵下意識的掙扎了一下,可惜於事無補。
他向四周尋找了一圈也沒找到江南,就惱怒的問漆冥南丞,江南在哪。
“我把他扔出去了。他是公裝先生,我不好難為他。”
說完這裡,漆冥南丞饒有玩味的朝前探了探脖子,然後道:“他的老爹,也不是周譯添。”
“你要幹什麼?!”
“你既然都送上門來了,我當然得得償所願了。”南丞放下手裡拿著的筆,給信紙蓋上了印戳後,遞到了身邊那個女人的手裡。
就是文甯。
文甯接過信後,轉身就離開了。
“你想威脅我父親?”周塵很快領會了南丞的意思,然後冷笑一下,繼續說話:“故技重施嗎?那結果也是一樣的。”
“不會的。這次你逃不走。”
後來,奧米斯就來叫南丞去休息了。
看著起身後準備離開的南丞,周塵立刻叫住他:“你為什麼一定要和雲山家族作對?”
“什麼?你不知道嗎?”漆冥南丞拄著柺杖,回過頭,看著周塵。
見周塵一臉疑惑的樣子,南丞則轉過身,笑著看向周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