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個人都殺不死,嘲笑和欺凌是必然發生的。
而綣漣並不是沒有能力反抗她們。
可又有什麼用呢?或許反抗只會讓她得不償失,若被欺軟怕硬的獄司逮到,記過之後恐怕還要延長在這裡的日子。
不過也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為她的確反抗不了。
綣漣有一身拳腳,有伶牙俐齒的本領,可她沒奸滑的本事,沒有孔武有力的臂膀,如何能扔開兩個拽她頭髮的胖女人呢?
若能讓自己少受點罪,她自然會去做,只是大部分時候,逆來順受會讓她的日子更平靜一些,這三年也會更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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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給你帶了藍莓汁,會讓獄司給你送進去。”
綣漣點了點頭,沒有回話。
“我看了你給江南警長的信……他說他會注意留意的。”周塵抿了抿嘴唇,道:“你有沒有什麼話要和我說。”
綣漣聽到周塵問起,才算肯抬頭看向周塵,望著他乾乾淨淨的樣子,憂心忡忡的眼神,她就會覺得自己無比的不堪,又該和他有什麼牽連。
“你不該來這的。”
周塵欲言又止,半天才說:“如果有機會,我會爭取讓你更早回來。”
可綣漣卻好似沒有聽見一樣,只是望著周塵的眼睛:“周塵,你應該多為自己考慮。”
探視時間還有一段時間,而兩個人卻是如此枯坐不語。
那只是一句表達思念的話,卻沒有人說出口。
周塵或許一直在醞釀,但卻不知道如何告訴綣漣,他真的想讓綣漣和他說些什麼。
“為我好的話,不如祈禱時間過的快些。”就在探視時間到了,綣漣站起身時,周塵終於在綣漣要離開探視區時說出來:“若你不和我說些什麼,我該如何支撐到那時?!”
他也只想聽一聽,他記憶裡的人能對他說的話。可她也不曾嘲諷自己,也不曾挖苦周塵,不和過去一樣,說話聲調起起伏伏,那樣精怪可愛。
她的話惜字如金,說出的話感覺不到半點溫度,與過去也大不相同,是那樣的平淡冷漠,悲涼淒冷。
只見綣漣身影頓了一頓,她回頭看了一眼周塵,沒來得及說話,只看得見兩行清淚,接著門就被關上了。
心灰意冷的周塵哀怨的離開了邇周監獄,他坐在顛簸的馬車裡,望著他靴子上的泥汙,心中無比的煎熬。
他掀起窗帷,看到金銀袍子在整頓隊伍,為首的人騎著大馬,舉了舉手裡的劍,就帶著隊伍往北邊去了。
金銀袍子真的離開了,他們在邇周城作惡多端,大殺四方,將整個城池攪弄的民不聊生後離開了。
可這到底還是凱特的主意。
他發瘋了一樣要找到斯伯捷塔安,可太后怎麼可能讓他找到呢?
除了迪拉,如今唯一的合法繼承人就只有塔安了,她肯定會將塔安保護起來,哪怕死再多的孩子,也絕不能讓塔安掉一根汗毛!
如今的凱特已經是熱鍋上的螞蟻,什麼事情都不會讓他如此焦躁,不管是西南部的穆歌收復紅地,還是南部的太后得到了從地瓦國買回來的、四大家族聯合謀殺烏氏家主、也就是太后父親的證據,包括邇周城那一鍋亂粥,都不會讓凱特在意。
得位不正的傢伙,最害怕的,就是另外一個心懷不軌的雜種,取代自己的位置。
凱特下令,哪怕把帝城島翻個頂朝天,也一定要把斯伯捷塔安找出來。
可惜塔安是不會在地毯式搜查中被發現的。
早在金銀袍子迴歸帝城島覆命之前,太后就已經差人將到達帝城島的斯伯捷塔安送去了御軍臺,交給了奈利,作為他的私生子撫養,更名為卡尼·塗耶克。
沒有金銀袍子可以查到暴雪山上去,因為他們可不是山神兵。
其實這還是迪拉的主意,御軍臺雖然嚴寒艱苦,條件惡劣,但若能在那裡長大的孩子,那斯伯捷大陸上的任何一個地方,他都可以生存。
也是迪拉告訴凱特的,如果邇周城沒有斯伯捷塔安,或許就是藏匿在了帝城島。
凱特發瘋的時候,甚至戴著金銀袍子,以及艾米婭私闖太后的寢宮,另一群男人在這裡翻翻找找,非要找出來個孩子不成。
“孩子都是有手有腳的,你覺得一個梳妝屜子能藏下嗎?!”太后惱羞成怒的凱特大喊,而凱特卻喪失理智的一把捏住了太后的脖子:“有沒有藏你心裡清楚!我警告你,無論在哪,我都要把他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