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就在森林林道,綣漣追上了米娜,如今也只是咫尺的距離。
然而,就在綣漣追過來時,阿骨的先頭人已經追了上來!
綣漣立刻跳下馬,和那人廝打起來,然而對方是個成年男子,重劍力勇,綣漣明顯有些吃力。
見綣漣是在幫自己,吳迎也決定迎戰,拔出自己的劍就朝那人劈去砍去!
然而綣漣並不敢殺阿骨的人,她處處都是防守,可吳迎是為了活命,他處處都可致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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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就趁著這個人拆解綣漣防守之勢時,吳迎趁其不備,一腳將其踢翻,那人還沒來得及起身,吳迎的劍已經入他肺腑,再無迴天。
看著已經僵硬的這個先頭人,綣漣倒有些不敢置信,她並不覺得這個人該死,興許綁起來就行了。
可她還是更好奇這人的身份,綣漣格外留意了一下這人的徽章,一頭雄獅,她好像從沒見過這個家族。
進入岸前森林時,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米娜提議帶著崴了腳的陌生女人,找個地方休息。
綣漣告訴他們,自己只能把他們送上船,阿骨的人如果追殺到了西岸去,到時候就只能是他們自己的造化了。
米娜雖然點下了頭,應了謝,可她其實並不是很信任綣漣。畢竟綣漣剛剛到森林外時,阿骨的先頭人就追到了這裡。
夜深的時候,米娜扶著那個啞女,走到前面,從霧靄之中見到有一所破舊木屋,於是說要去那裡休息一下。
吳迎拾來了乾柴,在屋子裡生火,而綣漣卻建議不要這麼做,意思是火光和煙霧會暴露位置,更會引起禽獸警惕,但米娜卻執意要吳迎生火,夜裡風涼,而啞女也崴了腳,身體並不好。
聽到米娜的說辭,綣漣覺得匪夷所思,下意識問這啞女身份,想知道為何讓吳迎和米娜這麼上心,可惜兩個人都不打算正面解答。
也正是吳迎在生火的時候,米娜又提議,讓綣漣看看附近有沒有水源,行路一天,沒有水人是活不下去的。
綣漣冷笑了一聲說米娜還沒當上主子卻已經會使喚人了。不過她還是站起身出去了,和米娜他們一樣,綣漣也騎著馬走了一天,根本沒來得及做其他任何事,她也很需要補充水分。
也就是見到綣漣離開,米娜才和吳迎說話,問他下一步計劃是什麼,到底如何甩掉後面追來的人。
吳迎笑了笑,看向手裡的火把:“計劃就在眼前。”
來到不遠處的小溪旁打水的綣漣,看著水面上自己的倒影,平靜的溪水從不知名的地方流向不知名的地方,就好像綣漣一樣,沒有來源,沒有歸處。
可水總有一個發源地的,綣漣還不如一條森林裡的小溪。
可就在這時,幾點灰燼慢慢落到了水面上,很快就浸溼沉入水底。
綣漣忽然意識到不對勁,丟下了水壺就往回跑去。
然而此刻的木屋已經是一片熊熊燃燒的火海,金紅色巨大的火焰就在她眼前,在這個黑夜裡,宛若墮入森林裡的星星那般刺眼。
綣漣愣在原地,她明白根本沒人信任她,如果接下來阿骨趕來,事情會變得更糟。
不過更出乎她意料的是,和阿骨趕來的,卻是周塵。
雲山之間的人只在裡面找到了一名女人,她渾身已經被燒成了黑色,肉和血在那碳化的面板間,宛若裂變的火山熔岩。
她已經回天乏術了,啞女說不出來話,她只是看向了綣漣,眼睛都沒有來得及閉上,便死了。
“這是米娜嗎?”
“看樣子是的。”阿骨明明是看得出端倪的,但他選擇為米娜圓這個謊。
“看來米娜已經死了,我沒有救下她。”阿骨走回周塵身邊,眼睛看向在一邊傻站著的綣漣。
而綣漣聽到阿骨的話,冷笑著問:“你才是想殺她的人吧?”
“所以你也想殺她?”周塵皺著眉,雖然悲痛,卻也無法直視那具屍體。
“我沒有殺她。”
“那這火是誰放的?”周塵走到綣漣身前:“這個森林裡還有別人嗎?!”
“吳迎呢?”綣漣環顧了一週說:“他帶著米娜,還有這個人,這個人就是個替死鬼!”綣漣指著那具屍體,企圖為自己解釋。
“你到底是為了什麼?”周塵猩紅的雙眸裡投射出懷疑的目光,他如何也不會想去面對現在的事實。
“她不是米娜。”綣漣蒼白的解釋根本無法洗脫自己:“而且你哪裡來的證據,說是我放了火。米娜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