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日日夜夜的等待的。這裡伸手不見五指,潮溼寒冷,不比外面有火爐的室內暖和。
周塵裹著披風,和米娜給他送來的毛皮,雙目透露出的全是迷惘。
“回去歇歇吧。”
“不。”周塵搖搖頭,魂不守舍的道:“我感覺得到,他要來了。我要跟他做筆交易,我要他幫綣漣恢復身體……”
週期摸了摸周塵蒼白的臉頰,無奈的搖搖頭:“沒有人能在這個地方活下去的,你是,你父親也是。”
他看到的不是周塵,而是多年以前,同樣在這個密道里等待惡魔的周譯添,他也是被黑暗和未知的時間流逝,所逼的行屍走肉一樣,面對著冰冷的牆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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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期推門給周譯添送飯,送酒,送菸草,但他知道,周譯添是周譯添,周塵是周塵。
不希望看到誰變成第二個誰。
“可我父親活下來了。”
週期望著周塵,一時間也說不出話來。
只有這麼一次機會。周塵把長明燈芯揣在懷裡,日日夜夜只等待一個雲山科衣。
但他必須把自己希望綣漣恢復身體的慾望達到頂峰,有時恍惚之間,周塵自己也忘了自己的真正目的了。自己是人是鬼,在黑暗裡也無法分辨。
“他來了……”周塵警覺的站起身,示意週期離開後,熄滅了手裡的菸草,待煙霧散去,就看到雲山科衣站在密道中央。
他穿這一身黑袍子,詭譎的笑容在那片黑暗中亮起:“這裡是故地。”
“我父親曾在這裡,和你做交換。”周塵往前走了兩步,面向雲山科衣。
“現在他的兒子,也因為一個女人,淪落至此。”他玩味的端詳著周塵,不禁咋舌起來。
周塵只問他能否讓綣漣的身體恢復,雲山科衣猶豫了一下,說:“你的慾望,真的有那麼強烈嗎?你知道嗎,人的慾望可以吸引惡魔操控他們的心臟,他們的大腦,但我無法操控你。”
“你過去操控過誰?”
“太多了,邇周死的太多人都是因為我而死的。”雲山科衣笑道:“他們曾經拋棄我,如今我也可以拋棄他們。”
“荒唐,他們的生命屬於他們自己,為何輪得到你拋棄他們?”周塵嗤之以鼻。
“因為超越他們的人,都是神明。”雲山科衣低了低眼睛,說:“你願意拿你最重要的臟器,和我交換嗎?”
“我最重要的臟器是什麼?”
“當然是心臟。”雲山科衣伸了伸手,卻又縮了回去:“可它現在並不屬於我,它給我的感覺是,它的主人,想要殺了我……”雲山科衣冷冷一笑,從披風下掏出了自己的手杖,對準周塵:“你真的以為我好騙嗎?你是不是學會禁術了小子夜鬼?這麼想要殺我?!”
“對!”既然被識破了,周塵也沒打算隱瞞。他掏出自己的劍,對準雲山科衣:“我要殺了你,你活著一日,邇周城就不得安生!”
“可你殺不了我!”雲山科衣猛一揮手,周塵就被閃了幾步,踉蹌的退後。但周塵沒有怯縮,反而舉起自己的劍再次攻向雲山科衣!
“榆木腦袋,就拿著一把破劍,還想殺我?”雲山科衣握住超級刺過來的、裹滿力量流的劍,一把摔在了牆上。
雲山科衣的力氣要比周塵想象中的厲害,縱使自己使出了強力量流,也僅僅可以和雲山科衣僵持不過一刻。
而云山科衣,是經歷過黑暗和未知的惡魔,力量流對於他來說不堪一擊。
周塵無法把嵌進牆壁的劍拔出來,他知道是時候了。
“劍殺不了你,但有東西可以!”周塵一把掏出懷裡的長明燈芯,往牆上一搓,燈芯立刻燃燒出巨亮無比的光芒!在那閃耀的燈芯中央,也瞬間向四方施發出無比強烈的颶風!
被周塵這一招驚駭住的雲山科衣,剎那就被長明燈照的無法抬頭,颶風更讓他連站穩都勉勉強強。
反觀周塵,缺敢直面光明,用一雙手將長明燈繼續朝雲山科衣方向推動。
披衣鬼是無法承受這麼強烈的光芒,和根本睜不開眼說不出話的烈風的,雲山科衣只好使用出自己的暗術!
他必須破釜沉舟!如今周塵找到了另外一個殺死惡魔的方法,而這個方法真的可以讓只能在黑暗中肆意妄為的披衣鬼,所灰飛煙滅。
面對著迅速蔓延起來的黑暗的暗術,周塵不甘示弱,他又釋放出力量流,作為屏障攔截在暗術施展空間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