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萬晴宮殿,周塵沒有見到周譯添,迎來找他的,只有米娜和小五。
“少爺怎麼離開了那麼久,去哪裡了,有沒有見家主,要不要跟他說一聲?”
看米娜擔心的樣子,周塵笑了笑,搖頭說不礙事。他看了看小五,然後對米娜說:“有沒有淹都雲山學院的地址,我要寫信。”
“你父親應該有。”
一直等到晚上,周譯添才回到家。周譯添一見到周塵回來了,只冷哼了一聲,沒有對周塵說什麼,等晚膳開始之後,周譯添才說起周塵:“你的學業完成了沒?”
周塵搖了搖頭,說:“還有一年的課程。”
“以後以學業為重,等到東陸節過去,你就繼續去學校。”
“去學校?”周塵抬起頭,有些驚訝,對於周譯添的決定。
“不去學校,就在家裡好好完成學業,寸步不可離開!”周譯添突然升起語調,放下酒杯的手都用起力氣來。
看周譯添的樣子,週期抿了抿嘴唇,就安排周塵吃完飯先回屋了。
“家主是怎麼了,為什麼突然脾氣這麼大……”米娜把洗腳水放在了床邊,叫在陽臺坐著的周塵過來,可他卻沒有理會,仍舊出神的望著外面。
“這麼冷的天,怎麼還在陽臺坐著?”
周塵回過頭,看見週期從外面走了進來。
他趕緊站起身,來到沙發前拉週期坐下。周塵知道,一定是出了什麼事,不然周譯添不會輕易生那麼大的氣。
“邇周出了亂子,你又幾天沒有回來,兄長他,也很擔心。”
“亂子?”周塵皺起眉。
見周塵的樣子,週期笑起來:“你總是關注一些別人避之不及的事。”
被週期點中的周塵撓了撓頭,沒有說什麼,只等著週期往下說。
“丹古又出現了,還和一個孩子。”週期打量了一下週塵,然後說:“和你差不多大的一個孩子。”
“你見過了?”
“他們在霧臺山原下面的城區鬧事,用一種丹古新研製的血因,這種血因和之前一樣會讓人恢復原始健康,但變異將會可控且具有傳染性。”
“什麼意思?”
“現在的變異者可以被丹古控制,並且可以透過血液進行傳播。”
“我的老天爺。”米娜都不可思議的感嘆。
“怎麼會被控制,如果真是這樣,那相當於丹古有了一支軍隊。”
“不是丹古,是漆冥南丞。他已經對城主下達了警告,如果不讓出城主之位,他將在市場上正式開始交易血因,到時候後果不堪設想。”
周塵聽到週期的解釋,冷笑一下,道:“他學會了凱特的招數了。”
“不管學的誰,城主不會叫他得逞。”週期疲憊的倚著靠背,接著說:“可是他有什麼辦法,他還是要指望我們。”
“他讓我父親想主意嗎?”
“本來的儲位就是你父親,說到底,漆冥南丞威脅的,就是你父親。”週期的話,在周塵心中敲響了沉重的鐘聲,他一直無眠至子夜,周塵明白,如若漆冥南丞成為了城主,邇周就會陷入萬劫不復。
而這個血因,一定要想辦法摧毀它,被控制,就一定要有一個原因。
週期離開之前,周塵朝週期問了淹都雲山學院的地址,他向淹都雲山學院寫了信,以雲山家族繼承人的名義請求雲山學院幫助他尋找到《東陸人族起源談》的下冊。
趁著離東陸節還有一段時間,周塵決定繼續為邇周做些事情。
第二日清晨,他就帶著米娜離開了萬晴宮殿,奔去了邇周警司。
就在路上,周塵遇到了一隊從碼頭來的御軍,騎著大馬一路走邇周大街穿過邇周而去。
周塵看著軍隊後蕩起來的沙土沖天高,心中有些疑問。帝城島出了什麼事,會讓那麼多御軍一路穿過海穿過島嶼。
後來到了邇周警司,周塵四處尋找江南和文如,卻沒有找到兩個人。無意間,周塵瞥見了烏思寧的小畫室,鬼使神差的,他走了進去。這裡的陳設還和過去一樣,室內中間放著一個畫架,旁邊放了顏料和水桶,桌子上散亂著各種鉛條,羽毛筆,牆上貼著數不勝數的嫌疑人畫像。
他還記得,曾經在這個畫室裡和烏思寧談天的事,記得那個殺手,記得那顆被力量流抓住的子彈。
周塵走到桌子前,從櫃子裡發現了一個本子,還有一幅畫。
他有些不安,因為每每發現筆記本,都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