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地蛇醒著,他知道,如果現在不跑,很有可能趕不上最後的時間,通知克亞城做好部署。封雷的計劃並不複雜,但也直中要害,明恪唯一的軟肋就是城市的人民和糧食,雖然他是個聰明人,但他還沒有聰明到不讓人把他的善良,當成他的缺點。
到達綺羅大橋時,橋塔上的燈剛剛點上,但燈火忽明忽暗,不知道里面發生了什麼。
馬克準備試試運氣,就來到下面叩門。他注意到外面拴著幾匹帶著盔甲的戰馬,雖然不知道是什麼客人,但他對這金光閃閃的盔甲十分熟悉。
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後面更精彩!
是金銀袍子的馬?!
大門沒有關緊,馬克一推就推開了。
屋裡面很安靜,但越往大廳走,耳邊兵器碰撞的聲音越明顯。
他躲在暗處,就看到大廳裡幾個金銀袍子舉著劍,和江葉祿計程車兵廝打著,那群士兵護著一男一女,女人懷裡還抱著一個孩子,她驚恐的朝外面撤步,想要逃走,可剛轉身,一個金銀袍子的劍就扔了過去!
“快閃開阿桑!”江葉明來不及幫助阿桑,而已經偷偷跑到這裡的馬克忽然衝了出來,一把抓住那把劍扔到了一邊!
這是和自己的劍一樣的一把劍,鋼鐵金柄劍。
“你是過橋的嗎,請你帶她離開,現在!”江葉祿站在大廳前面,憤怒的朝馬克喊:“別讓他們繼續殺我計程車兵了!”
馬克聽到可以過橋,二話不說,就拉著阿桑從走廊逃跑。
阿桑回頭看著還在和那幾個不一般的金銀袍子對戰的江葉明,悲痛欲絕的流下了淚水。
他把阿桑從帝城島的囚籠帶到了綺羅大橋,又把她從江葉祿的魔爪下庇護在自己的懷裡,或許江葉祿早就想讓阿桑和孩子離開了,只是兩個累贅罷了。
“你為什麼穿著均天城士兵的鎧甲?你是逃兵?”
馬克猶豫了一下,看著近在眼前的克亞城城門,道:“我是被強徵的。”接著他又問:“金銀袍子為什麼要殺你?”
“不止殺我,還要殺我的孩子。”阿桑看了看懷裡的孩子,眼底流露著無限的悲憫與傷感。
“為什麼?”
“我不能告訴你。”
“我見過你。”馬克忽然仔細端詳起來阿桑:“你也是我家族的人。”
“我在多爾皇后身邊做侍女。”阿桑別過臉:“後來當了沒有名分的夫人。”
馬克皺了皺眉,道:“所以這是迪成皇帝的孩子?”
“他叫塔安。”阿桑抱著塔安走在前面,先一步進入了克亞城。
“你怎麼穿著均天城的鎧甲?!”城門士兵把馬克攔了下來。
“你得去見城主!”
馬克看著已經走遠且並不打算駐足的阿桑,嘆了口氣,道:“我跟你們走。”
郡城宮殿內,明恪正在思考讓敢死隊守住哪一個城門更加合適,接著,馬克就被帶了上來,通報的說,好像抓了一個細作。
明恪端詳了馬克很久,他看得出馬克長著一張正派的臉,腰間的劍也很不一般,只是這一身黑紅黑紅的鎧甲,十分的礙眼。
“你有什麼想說的嗎?”
“封雷想要用西城百姓和麥田威脅您開啟中城門!他的主力將會在中城門。”
“我怎麼相信你?”
“我是被強徵計程車兵,根本不是自願的。”
“每個跑過來的細作,都是這麼說的。”明恪拔出自己的劍,架在馬克的脖子上,試探著威脅馬克。
而劍刃的冰冷感,只是讓馬克瞬間就想起了凱耳勒荒原上,那片戰場上的瓢潑大雨與漫天風雪。
那個寒冷的冬天,火熱的血濺在他身上時,都是冰冷的。
“我是侍衛長馬克。”
明恪皺了皺眉,等待馬克把話說下去。
就見馬克慢慢站起身子,正顏厲色的望著明恪:“我在西南參加過凱耳勒戰爭,經歷過那場戰爭的人每天都在做噩夢,我也一度想要在青雲丘陵結束自己的生命。但是我走到這裡了,我不想再參加戰爭了,我也討厭非正義的戰爭。”
“我知道你是誰。”明恪收回自己的劍:“你就是那個,背叛了很多人的騎士馬克。”
馬克聽到明恪的話,無奈的笑道:“對。一個背叛者,不值得被信任,你可以殺了我。”
“但我知道,你沒有背叛迪成皇帝。”明恪拍了拍馬克的肩膀,繼續說:“你沒有死在青雲丘陵群而是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