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醫技司去,疲勞過度免疫下降,容易受染。”
“雲山家族,能治肺病嗎?”
“老天爺或許能治。”
周塵是知道這個結果的。當初在去往淹都路上,他被斯諾傳染上了肺病,斯諾怎麼死的周塵是親眼所見。
後來的周塵,如果不是得停鶴所救,根本不能活著到達淹都。
送走雲山齡時,周塵見到了還在門口等待的烏思寧,他沒想到烏思寧竟然是在的。
周塵又在烏思寧身邊瞅了一圈,並沒有他想要的結果,只有塗晴還在會客廳坐著,等待周塵走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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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竟然在這。”周塵望著塗晴,卻走到了烏思寧身邊。
烏思寧撇撇嘴,說他接到了請柬,怎麼可能不來看看周諾。
“只是沒想到已經一年了。”烏思寧眼神恍惚了一下,然後又問起週期的情況。
周塵將病情轉告給了烏思寧,他驚訝的瞪圓了眼睛,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全陸任何一個人知道這個病後都會有這樣的反應,因為目前為止全陸沒有任何傳言說,有人得了這個病後能夠痊癒。
如果沒有惡魔或者神秘詭譎的禁術的話,只有死路一條。
“有辦法全力讓他活得更久的話,我會盡力。”周塵攤開雙手,望著門外灰色的天空。
“我可以去看看他嗎?”
“當然。”
烏思寧從主廳走進了週期的房間,他坐在床邊,望著剛剛緩過來的週期,蒼白的臉上露出熟悉的笑容:“我很久沒見到你了小畫家。”
“噢,我也是。”烏思寧握了握週期的手。
“你的工作怎麼樣?”
“還不錯。”
“聽說之前周塵對你很粗魯,我得向你道歉。”
“他要是有你一半的好,或許我還拿他當最好的朋友。”烏思寧佯裝窩火的開玩笑。
週期點點頭,繼續說:“我總覺得,很難再見到你了。”他看著烏思寧那乾淨卻又疲憊的面孔:“年輕人不應該愁容滿面的。”
烏思寧聽著週期的話,心中五味雜陳。
或許是他擔心的事太多了。
“可以讓我見一見綣漣嗎?”
“這可能不是我能決定的事。”烏思寧有些為難。
“我知道她不想見周塵,白天我也很少見到他。”週期望著門外和塗晴說話的周塵,繼續說:“儘管讓她白天來就好。”
送走烏思寧後,周塵才沉重的嘆出一口氣來,塗晴拍了拍他的肩膀,說:“你放心,我會和我父親努力研究的,或許治療肺病的技術,就出於雲山家族。”
周塵扭過頭,望著躺在床上疲憊不堪的週期,心中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往日裡總是在身後奔波的人,好像一尊雕塑一樣倒在了地上,就在他的背後。
他不敢相信自己要面對再一次失去親人的事實。
而周塵自己呢?
卻能十年百年的活在這個該死的地方?
周塵攥緊了拳頭,他像瘋了一樣,抓起手邊的一切往地上摔去,所有人都不敢靠近他,就看著他一直在發狂。
一直到滿地都是被他所摔碎的殘骸後,他顫抖無力的手招來了冬楊,他坐在冬楊的背上,顫顫巍巍的掏出煙筒和菸草,遞給冬楊點燃,接著就往嘴邊送去。
米娜蹲在地上大哭,她不知道為什麼,周塵有一天會變成現在這樣,這樣無法抑制自己的恐懼和偏執,用臉上的暴怒來掩飾他內心的無助和危機感。
他不和任何人說話,就好像是週期倒下這件事令他暴怒如雷一般。
沒有人能看到,他的眼淚順著逆光的臉頰流入了衣襟,冰冷的淚水好像刀刃,劃開了他的體膚。
“沒有人知道現在該怎麼辦,所以說,不要把持府生病的事傳出去。”周塵冷冽的聲音響起,他知道週期倒下,對如今的雲山家族有多大的打擊,又會讓多少權貴看自己的笑話。
周塵擺了擺手,叫塗晴走到自己跟前,他柔情似水的眼睛望著塗晴,並伸手將她拉坐在自己的腿上:“我只想把這件事交給你,你的父親,還有別的事要做。”
“當然。”塗晴伸手擦了周塵的眼淚,伸手握住了周塵顫抖的手,幫助他穩定下來心緒。
而此刻,光芒也映照著她好似天使一樣的臉頰。
周塵在這一刻想到了很多,只有一個念頭是該在塗晴身上停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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