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萊站在王宮門口,看著因為果酒太涼大發雷霆的江瑟,冷漠的嘆了口氣。
他招呼其他人都離開後,才走到江瑟面前。
“她怎麼樣?”江瑟攏了攏凌亂的頭髮,故作溫和的朝魯萊虛假的淺笑。
魯萊看著那雙惶恐不定的眼神,皺起眉頭:“你在害怕我嗎?”他有些覺得不可思議:“你連我都害怕?”
“我只問你穆歌怎麼樣?”
“你把她虐待成那樣,如今還來問我嗎?”魯萊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這樣說話,或許是酒醉還沒有完全醒。
,!
“我……”江瑟朝魯萊走了兩步之後,又不安的後退了回去:“沒有要虐待她的意思……”
“那你在紅色荒漠,為什麼要殺她?”
“她告訴你了?”江瑟臉上的不安慢慢消失,逐漸被惱羞成怒取代:“我就知道,她一定會告狀的!”
“這是事實,不是什麼告狀,我想知道你為什麼要殺她!”魯萊煩躁的提高了音量。
“我當初就該等她死了再離開紅色荒漠!”江瑟不耐煩的扭過頭,不願再看魯萊:“這樣也不會有現在的事發生了!”
“你為什麼要殺她?”
“因為她背叛我,她欺騙我!”
“欺騙你什麼了?”魯萊不可思議的瞪圓了眼睛:“我拿她當我的朋友我的兄弟,結果我卻娶了殺我兄弟的人。”
“怎麼……”江瑟恍惚的抬起頭:“你後悔了嗎?你後悔娶我了嗎?”江瑟好像被點燃了什麼引子,大步上前,一把抓住魯萊,瘋癲一樣的大吼:“你有什麼可後悔的,如果不是我,你能是紅地國王嗎?誰會喊你一聲陛下,克飛亞怎麼可能對你俯首稱臣?!你父親,當初可是殺死老國王的幫兇!殺死你那個兄弟父親的兇手!”
“就是因為我們都是幫兇,所以我們要為穆歌奪回克飛亞!”魯萊甩開江瑟:“紅地國王是誰都無所謂,如今穆歌回來了,我希望你把克飛亞交還給穆歌!”
“不可能!”
“為什麼,她是穆氏最後的傳人,她就該是克飛亞的領主!”
“可惜她是個女人,克飛亞從沒有讓穆氏的女人當國王的先例!”江瑟冷笑一聲,繼續道:“如果我把她的身份公之於眾,那些左右搖擺的穆氏舊部,反而會倒向你和我。”
魯萊有些詫然,他忘記了這一條,他每日每夜想到的,全是剛剛到紅地時發生的一切,並沒有真正的思考過,如何把克飛亞奪回來。
“你為什麼要這麼幫她,寧願把我們打下的江山拱手給她?”江瑟懷疑的目光落在魯萊身上:“你是不是對她有什麼企圖?”
“荒唐!”魯萊不敢置信江瑟這樣隨意揣度,他搖著頭,失望言:“我沒想到你現在能變成這樣。”
“變成什麼樣?你不是一直都惦記著她嗎?”江瑟嘶啞的聲音縈繞在這個宮殿裡:“我知道,你一直都沒有相信過我,你一直都覺得我把她殺了是吧?!”
“我一直都很相信你,我有什麼理由懷疑你殺了她?!”
“無所謂,這些事還有什麼意義。”
江瑟失魂落魄的坐到了椅子上,伸出手端起面前冰涼的果酒,倒進口中,也沒有看魯萊離開,只望著被風吹起來的窗紗,在空中飄揚。
原以為可以談判的魯萊,意識到了他和江瑟有多麼的不平靜,他找到了魯長天,想問魯長天自己應該怎麼做。
如果按照魯長天的意思,當然還是希望可以心平氣和的談判,克飛亞無論怎麼說,既然穆歌活著回來了,那麼克飛亞都應該屬於穆氏,比起江瑟,穆歌或許更適合做一個好的君主。
但魯萊卻說,江瑟不可能把克飛亞這麼大一塊肥肉放下,向西擴張至特蕾瑪高原,再往前就能深入西陸內部,江瑟的野心很大,她打了那麼久的仗,怎麼可能把自己的心血,白白送給穆歌呢?
“你要和誰站在一起?”魯長天問魯萊。
魯萊為難了很久,才說:“我是鷹決城的男人,鷹決城虧欠穆氏,這是你說的。”
“你的妻子呢?”
“或許她就是我的罪孽。”魯萊抬起頭顱,或許他知道,自己會受到什麼樣的懲罰,但有些事,他如果不做,就沒有人會做了。
魯萊告訴穆歌,他會幫穆歌奪回克飛亞。
無論用什麼手段。
可就在這個時候,王宮裡又傳來了訊息,說江瑟在喝了酒後一直嘔吐,被司醫診斷後,告知了一個絕頂的好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