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回過神,就看到是烏思寧。
“好久不見。”綣漣打了聲招呼,就推開了家門,無力的癱坐在沙發上。
“你在發什麼神經?”烏思寧放下畫板,來到綣漣身邊坐下。
綣漣笑了笑,不明白烏思寧在激動什麼。
“你應該去和周塵見一面。”烏思寧抿了抿嘴唇說:“他心很軟,見了你說不定會改變主意。”
“心軟?”綣漣冷笑了一聲:“我很可憐嗎?”
“拜託……”烏思寧白了一眼綣漣:“能不能不要這麼嘴硬,他心裡是你,見到你他會捨得不娶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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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來沒說過要嫁給他。”綣漣扭開頭不再看烏思寧。
“你至少有他母親的項鍊。”烏思寧一臉看透一切的神情:“他不是會因為你現在的身體問題就嫌棄你,他是個正常男人,不是個愚昧的白痴。”
“可他是家族的家主,沒有孩子意味著他要失去現在的一切。他不能事事都順心的。”綣漣辯駁:“我給不了他需要的。”綣漣停頓了一下,說:“或許我們都沒有回頭路了。”
“你心甘情願看他娶那個塗晴嗎?”
“那個女人,除了有些自以為是盛氣凌人,沒什麼不好的。”綣漣攤攤手,再次望向窗外的月光。
慘白的月亮沒有什麼好看的,但她不想讓烏思寧看見她脆弱的目光。
“你就打算再也不見他了嗎?”
“對。”綣漣冷冷一笑,然後說:“我現在心裡只有小五。”
“對不起。”
沉默的氣氛被烏思寧打破,綣漣聽到烏思寧忽然道歉,立刻扭過頭,抓了抓烏思寧的肩膀:“這不是你的錯。”
“我甚至不知道他現在是不是還活著。”
綣漣望著烏思寧愧怍無比的樣子,想要告訴他真相,卻又不能脫口。
她不能再讓烏思寧涉險,千荷不是好纏的人,讓其他任何人知道小五在千荷手裡這件事,就會給別人平添一分危機。
“我很想念去年,我們四個在天台看天空的時候。”
綣漣聽到烏思寧的話,愣了一下。
彷彿眼前飛過一隻南雁,那是勒沃的信雁,他們還覺得用大雁傳信是愚蠢的人的選擇。
可若是戰報,這時速慢的信使,卻能給主人拖延時間。
“過去的事,記得越清楚,越痛苦。”綣漣站起身,來到陽臺上,抬頭看向天空,卻看到一隻南雁往北方飛去。
原本以為是自己眼花了,綣漣揉了揉眼睛,定睛看去,卻看到真的是一隻大雁。
大雁在冬天不會往北方來的,除非是信使。
這隻南雁帶來的,是勒沃的死訊。
聽說勒沃被克飛亞女王所放逐後,盛德就親自帶著隊伍,往放逐的路徑去尋找勒沃。
他帶著自己的王妃,那位有南陸蛇蠍神女之稱的美麗的女人麗莎·魯奇。
而這位蛇蠍女人,卻每日都在盛德枕邊吹風,勸他如若此刻不解決掉勒沃,南陸這輩子恐怕都到不了帝城島。
盛德一開始大發雷霆,問麗莎為何如此歹毒的心腸,要他殺了自己的親哥哥。
而麗莎卻只是莞爾一笑,並沒有為自己辯白。
等到麗莎多次以身犯險後,盛德的心才開始動搖。
或者說他表面上,才開始動搖。
他們的隊伍一直走到了沙漠裡,盛德的隊伍在一支流族人的商隊中發現了勒沃。
此時的勒沃蓬頭垢面,衣衫襤褸,沒有半點王者的風範。
盛德望著還在嘟嘟囔囔罵人的勒沃,不敢置信這竟然是曾經那個殺伐果斷,英俊偉岸的南陸王。
“兄長,江瑟那個賤人對你做什麼了?!”
“她?”勒沃瞪著眼睛,瘋狂的癲笑起來,等他笑聲停止,又陷入暴怒:“她打不下特蕾瑪高原!沒有人,沒有人能打過特蕾瑪高原……她只是有龍而已,她只是有龍而已……”
“江瑟有龍?”麗莎皺起眉頭,她本意是想讓盛德為報仇朝克飛亞而去,但聽到這件事,麗莎也開始猶豫起來。
“那是個女瘋子!不要惹她!”勒沃看著盛德大吼:“她讓她的部隊在雪地裡等春天!”
“她也在打特蕾瑪高原。”盛德回頭看向麗莎。
勒沃點了點頭,說:“北上吧孩子,北上是一條明路。”
“腹地只有天險,均天城還是克亞城都不足以讓我們的雄獅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