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抿了抿嘴唇,感受著唇齒間的酒香:“她是自殺。”
“是的。”
“她可是個有野心的人,怎麼會自殺呢?”凱特有些惋惜的嘆口氣,接著站起身,笑著走到陽臺:“果然啊,女人就是女人,她們放不下情感,放不下家庭,放不下過去。被情感拿捏住的人,只會失敗,這一點女人已經無數次為我們做示範了。男人向來能夠冷血無情,否則也成不了大事。”
塗戈不清楚凱特的這番話是什麼意思。
通是在褒獎自己嗎?褒獎自己奪走兄長的皇朝,霸佔兄長的妻子,殺死自己的孩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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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是值得褒獎的,他現在可是皇帝。
“馬上就是東陸節了。”
“陛下有何打算?”
“東陸節後西陸與南陸朝聖,如若西陸再不來,不如就和西南部聯合好了。”凱特眺望著遠方,看到太后在朝自己宮殿的方向走來。
“南陸不是省油的燈,勒沃不可能是自己死的,魯奇氏的人向來是狠角色,南陸如今的王后,就是一隻狐狸。”凱特眯了眯眼睛,就看到太后已經走到門口了。
太后來到凱特跟前,低頭行了禮,然後說:“東陸節在即,節後全陸使臣會向東陸而來。”
“當然。”凱特微笑著點頭。
太后有些彆扭的轉過身,不願看凱特:“陛下該拿個主意,如若他們有來犯之意,該如何?”
“來犯?”凱特搓了搓下巴,反問:“風情堡不是有據點嗎?”
“倘若西陸像之前那樣走水路呢?”
“走水路可來不了多少隱遁的人。”凱特搖了搖頭,道:“至少要經過邇周。”
“南陸和西陸都要經過邇周,邇周應該如何?”
“這不是太后該操心的事。”凱特拍了拍太后的肩膀,笑著往門外走去:“邇周自然有邇周的辦法。他們有那麼多,擁有未來戒指的戰士。”
太后十分窩火,她踟躕了許久,還是修書一封,讓信鴉送去了腹地的克亞城。
柯梅爾會在御軍隊的帳篷裡接到信件。
克亞城已經被均天城莽足的火力攻打了四輪,但在克拉堡還有御軍隊的幫助下,克亞城堅挺了下來。
可根據探子的彙報,封喬弗將在東陸節前後發起最後一次強勢進攻,很有可能會用上最後儲存的火藥。
柯梅爾連夜回到了城區,他找到了馬克,將太后的信交給他看。
“她想讓我們,發現朝聖帝城島的南陸軍隊有意犯上時,就幫她攔住北上的南陸軍。”
“克亞城怎麼可能,馬上就是決戰,我們就算能勝利,也會損失慘重,如何再……”馬克有些為難。
“但我們是腹地城池,必須抱著赴死的決心,保住……”
“那克亞城的百姓呢?!”德蘭夫人走進議事廳,鏗鏘有力的語氣,並不輸給兩個男人:“如果南陸軍隊大卷襲來,我會讓雯兒放行。”
“南陸軍不會放過克亞城,就算是舉白旗,也無可厚非。”
“負隅頑抗就有用嗎?”德蘭夫人盯著反駁自己的柯梅爾:“司令是前線的人,難道看不到有多少死傷嗎?死在城區至少是死在家裡!”
“可我們山神兵死在哪裡都是異鄉。”柯梅爾看著激動的德蘭夫人:“但我們還在戰鬥,就是想要守住你們的城池,讓它依舊姓明,它不能姓卡倫。我們是斯伯捷的軍隊沒錯,但我們現在的軍令是守住腹地。就算未來讓懵懂的明雯兒要升白旗,我們也會戰鬥到最後一刻。”
說完話,柯梅爾轉頭看向馬克:“我希望決戰時能見到你。”
馬克看著轉身離開的柯梅爾,心中五味雜陳。
沒錯,柯梅爾才是一個真正的戰士,或許他沒有被皇帝,還是城主賦予騎士的稱號,但他卻比馬克這個騎士,要勇敢忠誠更多。
柯梅爾知道自己應該忠誠於什麼,而馬克卻總在一片霧靄之中。
東陸節的克亞城依舊是滿城蕭條,冬季的寒冷還沒有退去,春天也毫無來意,戰火瀰漫在綺羅運河沿岸的時間真的太久了,明雯兒皺著眉,在郡城宮殿上眺望著整個克亞城。
她咽不下自己盤子裡的肉湯,轉身來到餐桌前,放下了盤子,又把肉餅和麵糕塞滿了口袋,就離開了餐廳,跑到了宮殿下面,不顧下人的追趕,就令門衛推開了大門,逃出了這座巨大又空蕩寒冷的宮殿。
她一路跑向了乞丐和孤兒最多的街道,她敞開自己的口袋,去把自己帶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