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就死了,焦清素也不是什麼好鳥,江湖上混早晚是這個結果。”趙九霄沙啞的聲音中帶有一絲落寞。多彩的江湖也是血雨腥風的江湖。他略微有些傷感,並非因為焦清素,而是想到了自己行走江湖這麼些年,雖然還活著,但跟死了又有什麼區別呢?
司馬繼儒聽趙九霄這麼說焦清素心裡不舒服,卻不敢有絲毫表現出來。此時的他身體後傾,全身力量灌入右腳,他知道眼前這個人跟他差不多,手永遠比腦子快一點,萬一自己哪句話不對恐怕腦袋就會被對方的枯手拍碎。
“前輩知道誰接管了海清幫嗎?”
趙九霄眼神寒光一閃。
司馬繼儒心中一凜,暗罵自己不長記性,居然還敢賣關子。
“是肖紅煉,知道肖紅煉是什麼人嗎?哦哦哦,前輩,肖紅煉是肖東海的兒子。”
趙九霄靜靜的聽著,司馬繼儒自言自語說的有些尷尬,因為從來都是他說上句話,別人都殷勤的奉承接下句話。
“肖紅煉可能您還不知道,此人也是初入江湖,但前輩可能對此人的劍法有興趣,他使用雙劍。”
“咦?”趙九霄詫異了一聲。
“所以肖煌候可能沒有死。”司馬繼儒道。
趙九霄手身體微微顫抖,半響之後說道。
“肖東海是肖煌候的親大哥,此子會肖煌候的成名劍法,應該是肖皇侯親傳的,他豈會不知道他肖煌候在哪裡?”司馬繼儒道。
當年肖煌候初入江湖之時也使用兩把劍,不過後來他被稱為肖三劍,並不是說他有三招劍法,據說是因為他又有了第三把劍。
“你處心積慮的找我來,不是好心告訴我這些吧。”
“晚輩不敢隱瞞,晚輩想奪回海清幫。”
“司馬長空是你什麼人?”
“正是家父。”
“你叫司馬什麼來著?”
“司馬繼儒。”司馬繼儒忙低聲回答。
“司馬長空就是隻老狐狸,看來你得到真傳了,如果你說的是真的那還好,但如果不是,嘿嘿。”趙九霄的笑聲如同夜梟一般,有點直衝九霄的韻味。
司馬繼儒擦了擦額頭的冷汗,他很少說真話,但這一次他說的確是真的,但他卻覺得犯了一個錯誤,不應該與趙九霄合作,可能最後自己魂歸九霄之外了。
司馬繼儒忐忑的走了,他的心情跟嶽城離開的時候一樣,他們兩個都是賭徒,唯一不同的是嶽城是不得不賭,但他倆的賭注都一樣,那就是自己的腦袋。
趙九霄卻並未走,枯瘦的身影在黑暗的石亭之內彷彿木雕泥塑一般,如果不是冷風吹動衣袖,任誰也看不出這是個活人。
“哼,聽夠了吧。”話音未落,趙九霄身影拔地而起,直衝亭子的頂部。
枯手直接穿破亭頂,碎石迸裂而飛。
夜色淒涼,冷風依舊。
石亭頂上只有幾片枯黃的落葉散落在殘雪之間,並無一物。趙九霄詫異的環視四周,這一次他有些恍惚,難道是自己聽錯了?
:()風行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