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並不好,但丁風的心情很好,其實無論天氣如何丁風每天的心情都不錯。人們總是為了一些事情煩惱,但仔細想一想,生活裡的每一天都充滿未知和希望,多麼讓人期待啊。
李雙雙心情卻不好,她正拿著李才安的玉佩發呆。
“其實你不用愁,你哥哥總算有了訊息,畢竟沒有落到連一行手中。”丁風想安慰李雙雙,但話一出口,也感覺自己說的話味道有些不對。
李雙雙瞪了丁風一眼。
丁風有些不自然的笑了笑。
“對方既然想拿李你二哥要挾我,說明他現在很安全,再說這也不知道真的假的,也許你二哥只是把玉佩送了人也說不定。”
李雙雙看向窗外,這個玉佩是他們夏家祖傳之物,李才安絕對不會送給別人。
“信送出去了麼?”李雙雙問。
丁風點了點頭,他已然讓朋友連夜出發,將李雙雙的信送往李家。
狄家酒館的客人今日出奇的少,最近幾天清風口的江湖人好像都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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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寞的夜更加的漫長,對無眠的人就是一種煎熬,山頂上更冷,這樣的夜晚沒有人會來後山,但有些人卻不然,奇怪的人做的事也奇怪。
丁風已經在石亭裡站了好久,手指不停的撫摸石柱之上的劍痕,想著那晚與獨眼人過招的情形,總感覺獨眼人的劍法與這劍痕還差了一點意思。
一個人的相貌可以改變,聲音可以改變,但一個人的劍法卻很難輕易改變。
有些時候透過劍法更能認出一個人。
丁風的朋友曾問過丁風,為什麼遇到任何事情,丁風總是能夠從容面對,其實並非丁風多麼聰明,而是他認準的事情就會很用心去做,就像這對於獨眼人這件事一樣,他不會放過任何細節,只要用心總會有辦法。
冷風吹起一片枯葉,無助的在空中飄蕩,風聲中夾雜著一絲淒涼,今夜烏雲滿天,伸手不見五指。對於一些人來說,這是一個普通的夜晚,但對於有的人卻不一樣,這樣的夜晚也許殺人再好不過了。
丁風抬頭看了看遠方,一片黑暗之中只有風聲傳來,丁風明亮的雙眸凝視了片刻,忽然身影一閃,飛入涼亭之上,夜色之中,荒涼依舊,彷彿不曾有人來過。
半響過後,一個黑影出現了,輕飄飄的如同鬼魂一般。
也許這片後山就是個不詳之地,不然三更半夜怎麼還會有人過來,看來人也是江湖中人。
他在石亭周圍轉了幾圈,仔細的看了看。
漆黑的夜也不知道他在看什麼,來人又抬頭看了看天,估計是想看看時辰,可惜天上連顆星星都沒有。他也站在涼亭裡面許久,不時的看著山下,漆黑的夜只能看見不遠處依稀的樹影。
腳步之聲傳來之時,黑影身體一動,躲在了石柱後面。
一個高大的身影又出現了,看著離得很遠,但眨眼之間就出現在石亭之內。
“出來吧。”高大的身影直接說道。
先來的瘦小黑衣人沒想到自己居然直接被發現了,一閃身從石柱後面走出來。
“二爺。”瘦小漢子低聲說道。
“哼,你還認我這個二爺,我還以為你跟了姓肖的之後忘了以前的主子了呢。”高大身影說道,聲音中帶著一種居高臨下的傲慢。
“二爺說的哪裡話,我嶽城永遠是二爺的奴才,這一點什麼時候都不會變。”
“哼,你知道就好,肖紅煉已經坐上幫主的位置了?”
“嗯,李畏人和王伯那些老傢伙都支援他,說他是老幫主肖東海的兒子,繼承幫主理所當然。
“哼,他說是肖東海的兒子他就是?再說,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海清幫早就姓柴了,我姑媽和姑父不在了,又沒留下後人,要說繼承海清幫也該我司馬家來繼承吧。”
這個高大的身影每一句話都先哼一聲,好像對方說的任何話都不隨他的意,聽話音就是一個經常頤指氣使的人,這樣的人大多也是比較蠻橫之人。
“二爺說得對,可是現在幫裡沒人敢反對他啊,而且聽說肖紅煉與夏天啟走得很近。”
“哼,他這是找死。”
“小的也覺得他有些不知天高地厚,以前跟柴幫主走的近的人這幾天不是被收拾就是被趕走了,大家都盼著司馬府給做主,總算把二爺給盼來了。”瘦小漢子說話聲音有些尖,雖然儘量壓低聲音,卻依舊有些刺耳。
“你怕是也待不了幾天了吧。”高大身影知